“阿爾東是阿爾東,AJ是AJ,他們是朋友,卻也是兩個人,阿爾東也沒有辦法控制AJ,就好像球員的家人一樣,他們也是受害者。”陸恪還是愿意相信,阿爾東與華萊士今晚的行動無關。
“斑比,我知道,阿爾東是你的朋友,你總是想要保留一絲希望。”特倫特的想法卻更加冰冷也更加殘酷——因為他是商人,他需要學會止損,如果一名球員對球隊制造的傷害已經大過利益,那么他是絕對不會手軟的,“但現在事情已經不僅僅是關于阿爾東的了,不是嗎?如果你沒有意識到這一點的話,你也不會給我打電話了。”
陸恪沒有辦法反駁。
“可以的話,我也不想要走到這一步,你以為我不知道嗎?你和帕特里克一直在幫助阿爾東,球隊其他人也都是如此,因為我們都抱著一絲希望,希望阿爾東能夠振作起來,他具備了實力,他甚至可能成為帕特里克的接班人,他可以成為我們防守組最重要的組成部分;但如果他自己沒有辦法振作起來的話,他就可能成為拖垮整支球隊的那個部分,你明白這一點,我也明白這一點。”
特倫特的情緒有些暴躁。
平時,他絕對不會在球員面前展露自己的負面情緒,因為這容易讓他丟失權威性,這不適合展開工作;但今晚,面對陸恪,他終究還是沒有能夠控制住情緒——恨鐵不成鋼,正是因為對阿爾東報以了厚望,所以此時的失望才會越發嚴重。
還有重要的一點,那就是特倫特正在把陸恪當做一個平起平坐的交談對象,某種角度來說,比起哈勃,他更加愿意和陸恪交談,尤其是場外問題和更衣室問題,正是因為如此,他這才在通話之中展露了最真實的自我。
“我知道,你說的,我全部都知道。”陸恪也覺得微微有些頭疼,“但是,特倫特,無論作為隊長還是作為朋友,我都有必要和阿爾東交談一次,這是我的責任,我需要他明白問題的嚴重性,然后由他做選擇。”
“斑比……”特倫特有些無奈。
“這是我的堅持。”陸恪卻拒絕退讓,這也是他唯一能夠為阿爾東做的了。球隊之中的每一位球員都有自己的問題,有些問題可以解決,有些問題則不能;但是,當他們成為這支球隊的一員,那么就必須團結起來,朝著同一個目標前進,不管問題是否能夠解決,他們都必須統一目標,否則這場戰役就無法取勝。
對于華萊士,陸恪需要殺伐果決;但對于阿爾東,陸恪卻仍然抱有希望。
特倫特沒有立刻回答,只是靜靜地沉默了片刻,指尖的香煙在緩緩縈繞,但等待了許久,電話另一端的陸恪也依舊沒有妥協,這讓他啞然失笑起來,“你不會退縮的,對吧?”
其實,陸恪完全可以先和阿爾東交談,然后再把事情告訴特倫特,先斬后奏,但陸恪沒有,他依舊理智地選擇了正確解決辦法,這本身就說明了很多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