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完畢之后,陸恪徑直走向了阿爾東,呼喚著阿爾東離開了屋子,朝著隔壁自己的日常起居空間走了過去,但腳步在連接兩棟房子之間的通道停了下來,仰頭就可以看見夜空,開闊的視野讓心情瞬間舒爽了開來。
“哈哈,今天真的是一場激烈的比賽,不是嗎?”阿爾東整個人呈現大字型地躺在了地上,透過頭頂上的玻璃天窗,看著舊金山的漫天星辰,“啊……我還是喜歡站在賽場上,當所有人都在歡呼尖叫的時候,即使是對方球迷的嘶吼也是如此,總是能夠讓我更加興奮!就好像……就好像血液都沸騰了起來一樣。”
陸恪站在旁邊,看著如同孩子般的阿爾東,不由露出了一抹笑容,他也在阿爾東身邊盤腿坐了下來,“絕殺時刻的確讓人熱血沸騰,但我還是更加喜歡碾壓式的狂勝,早早地確保勝利,為下一場惡戰積蓄能量。”
“不是吧?形象幻滅了。”阿爾東夸張地捧腹大笑起來,“所有九人都以為你享受這樣驚險刺激的對決呢,每次變身成為’血腥斑比’的時候,你的眼神都變了,似乎那些危機時刻都成為了你的表演舞臺。”
“變身成為超級賽亞人是需要花費力量的,好嗎?我又不是永動機,怎么可能每場比賽都能夠持續爆發?”陸恪的吐槽讓阿爾東狂笑不止,連帶著陸恪自己也跟著笑了起來,“AJ剛剛到房間里找我了。”
陸恪想著,是否有一種辦法,能夠委婉地陳述問題,盡可能避免傷害阿爾東,但遺憾的是,他沒有能夠找到,與其迂回曲折地兜圈子,不如直截了當地面對問題,這也許就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阿爾東的笑容微微停頓了一下,有些窘迫地摸了摸頭發,“AJ說,他想要向你道歉,為上次的事情。我覺得這是應該的,所以,我就給了他地址,讓他過來了,斑比,如果你不開心的話,那么真的對不起,我應該提前告訴你的,我只是覺得,AJ真的改變了,最近這段時間,他已經低調收斂了許多,真的。”
“他說,讓我推薦你作為防守組隊長,否則這件事就沒完。”陸恪平靜地說道。
阿爾東一個激靈就直接坐了起來,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陸恪,腦海里一團亂麻,甚至不知道應該說些什么,“斑比,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發誓!上帝,他瘋了嗎?帕特里克……耶穌基督!斑比,我真的不知道,他個混蛋,我要殺了那個家伙!”
阿爾東的第一反應無疑是最為直接也最為真誠的,沒有作假成分,這讓陸恪的心情稍稍平復了些許:至少,阿爾東應該是真的不知道;而且,他也沒有如此想法,這對球隊來說是好事。
威利斯之于球隊的精神意義,那是外人所無法了解到的分量,如果阿爾東真的想要現在取而代之——經過本場比賽之后開始膨脹了,那么,即使沒有華萊士,他自己的想法也將成為更衣室的不確定因素,不需要等待多久,也許下一場比賽就可能引發連鎖反應。
現在,這種可能性可以暫時擱置,這讓陸恪的心情稍稍放松了些許,至少更衣室內部沒有出現問題;那么,接下來就是更衣室外部的問題,雖然棘手,但只要阿爾東和他們站在一邊,那么事情就可以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