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我選擇球隊。”阿爾東再次平靜地說道。
華萊士愣住了,呆若木雞地注視著阿爾東,似乎不太理解這句話的意思,身體動作和面部表情全部都僵硬住了,就好像木頭人一般,死死地注視著阿爾東,但眼神里沒有厲色和怒火,更多還是不解。
阿爾東再次解釋到,“你讓我做選擇,我現在做出了選擇,我選擇了球隊……”
“滾開,你的意思是,你選擇了那個無恥小人。”華萊士發現自己沖動之下就把心聲說出來了,他現在應該仍然在假裝友好,不能隨便與陸恪為敵,連忙改口,“兄弟,我不是這個意思,你知道,我只是喝醉了,說話沒有遮攔,你知道我的,我從來都是如此,沒有惡意,完全沒有惡意。”
阿爾東卻發現自己一點都不意外,他搖了搖頭,“沒有關系,這不重要,我知道你的意思,我選擇了球隊,我選擇了斑比,我選擇了職業生涯,我選擇了橄欖球,不管什么說法都可以,結果都是一樣的。”
“為什么?”華萊士的宿醉瞬間清醒了大半,似乎被丟進了寒冰刺骨的游泳池一般,不經意間就泄漏出了怒火,但他及時緊握住了雙拳,控制自己的情緒,重新展露笑容,仍然在假裝友好——
自從上次撕破臉之后,他就是使用這一招重新回到阿爾東身邊的,他現在還不能露餡,他依舊需要假裝自己才是無辜善良的那一個,“我是說這也太意外了,我以為我們已經達成共識了,我尊重你的選擇,我尊重你的工作,我也尊重斑比的專業,我不會干涉你的職業生涯,我只是做你的好朋友……我!我已經這樣做了,不是嗎?你還想要怎么樣?你還想要我怎么做才能夠滿意?”
華萊士真的著急了,因為這樣的阿爾東是從來都不曾見過的。
站在眼前的阿爾東是如此陌生,夜色包裹著他的身影,面部五官有些模糊,根本看不清楚具體的表情細節,但那雙眼睛里卻沒有任何情緒波動,他不再慌亂、不再愧疚、也不再怯懦,就這樣堂堂正正地站在原地,似乎不為所動一般,冷靜而沉穩的情緒就這樣冰冷地斬斷了所有可能。
這讓華萊士聯想起了陸恪。
雖然他不知道怎么回事,雖然他此時恨不得咬斷陸恪的脖子——肯定又是陸恪再次背后煽風點火,否則阿爾東怎么可能突然就暴走了呢?所有事情不是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嗎?怎么毫無預警地又來這一出呢?既然陸恪不仁,就不要責怪他不義!但是,現在陸恪可以暫時放在一旁,他需要讓阿爾東冷靜下來。
這一點,他不需要擔心,因為這是他最擅長的。從小到大都是如此,阿爾東從來沒有脫離他的掌控!
上一次陸恪挑撥離間,他成功度過了危機,他依舊是阿爾東身邊最重要的一員;而這一次也會是如此。等他騙過了阿爾東之后,再慢慢找陸恪算賬,那個該死的陰險小人,除了在背后捅刀之外還會什么?
真是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