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你離斑比遠一點,我需要你離其他球員和球隊遠一點,我需要你離球場遠一點,最好永遠都不會出現。”阿爾東冷靜地說道,這真的真的不容易,他的聲音都在微微顫抖,但他還是沒有退縮:
阿爾東,你需要長大了。
腦海里再次回想起昨晚比賽的那些畫面,阿爾東不由握緊了拳頭,挺直腰桿,勇敢地堅定自己的態度。
華萊士太過意外也太過震驚,以至于不知道應該怎么回應,只是錯愕地看著阿爾東,就如同正在打量一個完全陌生人:眼前這個家伙到底是誰,他幾乎想要懷疑夜色之中的那個身影是不是陸恪假扮的。
“我做的還不夠嗎?你為什么要這樣對我趕盡殺絕?阿爾東!內疚看看我是誰,AJ-華萊士!我可是AJ-華萊士!你怎么可以這樣對我?徹底掐斷了我的所有努力?啊?你知道自己正在犯下什么錯誤嗎?”
華萊士終于再也無法壓抑自己的怒火了,什么委曲求全、什么從長計議、什么步步為營全部都已經拋在了腦后,唯一的想法就是想要爆發,朝著阿爾東全部爆發出來。
“草!阿爾東,是不是斑比指使你這樣做的?我不想要隨隨便便懷疑他,但這不是你!這絕對不是你!如果不是他……我!你!你絕對不可能這樣!他為什么就不能安分一些呢?他為什么就不能接受自己失敗的事實呢?他是一個局外人,他始終就是一個局外人,卻總是想要掌控一切,如同小丑般!”
“他為什么就不能讓我們自己來處理事情呢?他為什么要對我趕盡殺絕?他希望什么?啊?你來告訴我,他到底期待什么結果?我真的跪下向他道歉嗎?還是讓我在大庭廣眾之下向他低頭?他就是一個無恥小人!你怎么可以相信他?啊?你認識他多久,你又認識了我多久?你怎么可以選擇相信他?”
華萊士就如同汩汩沸騰的水壺一般,滾燙滾燙的熱水正在翻滾著,甚至從壺口漫溢出來,飛濺到四處都是,卻依舊無法安靜下來,持續翻滾不停的熱水似乎隨時都會炸裂開來一般,正在釋放著無窮能量。
站在原地的阿爾東忽然感受到了一股悲傷,因為他意識到,腦海深處的一小部分記憶就這樣徹底死亡了。
屬于童年的真摯情感就這樣消散了。也許,華萊士的出發點依舊是純粹而真誠的;但成年世界的利益卻漸漸讓事情偏離了軌道,然后就變得扭曲而糾結起來,他們自己也不知道事情到底是怎么發展到這一步的,只是在某一天的某個瞬間,就這樣長大了。然后……他們就再也回不去了。
“有些人,認識了一生卻依舊看不透;而有些人,才剛剛碰面就已經心靈相通,用時間來衡量友情是最簡單卻也最愚蠢的辦法。”阿爾如此回應到,這讓華萊士直接就愣住了,完全沒有想到阿爾東居然會說出如此睿智的話語。
阿爾東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他的嘴角輕輕上揚了起來,有些荒唐也有些悲傷——無形之中,他正在模仿陸恪的神態和語氣。
但華萊士瞬間就感受到了,“這是斑比說的,對吧?這是他告訴你的,然后讓你徹底把我甩到一邊,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