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條不紊地結束了熱身訓練,阿爾東就感到厭倦和疲憊了——不是因為訓練,而是因為單獨訓練,缺少隊友的陪伴與同行,單獨訓練就顯得枯燥乏味起來,更像是一場自己與自己的戰斗,意志力稍稍薄弱一些就可能動搖;而對于超過十年都沒有獨自訓練習慣的阿爾東來說,這就是一場煎熬了。
絕對沒有表面看上去那么美。
但阿爾東總算是沒有放棄,堅持完成了整套熱身訓練,然后朝著球隊大樓走去,準備觀看比賽錄像,腦海里則正在思考著,自己是否應該拉著陸恪一起訓練,避免枯燥乏味的訓練氛圍就讓自己半途而廢。
遠遠地,寧靜清冷的薄霧之中隱隱傳來了引擎的響動與輪胎的摩擦,這讓阿爾東的腳步不由稍稍停頓了片刻,朝著聲音來源望了過去:難道是陸恪?
如果真的是陸恪,他就可以送上一個小小的驚喜了,這應該是他有史以來第一次比陸恪更早抵達訓練場。
聲音來源方向卻空無一人,阿爾東沒有捕捉到任何人影,那些瑣碎聲響也重新平復下來,似乎什么都不曾發生過,就在阿爾東幾乎以為那只是自己的錯覺時,一個模糊身影緩緩地從鋼筋水泥建筑物拐角處走了出來,因為薄霧還未完全消散的關系,居然產生了一種“寂靜嶺”的既視感,有些意外。
其實薄霧并不濃厚,只是因為陽光被阻擋在了建筑物后面,清晨的昏暗光線讓霧氣就變得越發朦朧起來,那若隱若現的身影也就根本看不清楚,就連面容也都隱藏在了昏暗之中,居然產生了一種“無頭僵尸”的錯覺。
“誰?”
阿爾東揚聲呼喚到,他的聲音在空曠的訓練基地傳送了出去,“誰在那兒?”隱隱有些回音,而且沒有得到回應。
此時他才想起來,自己是獨自一人在訓練基地,就連基地的日常維護工作人員似乎都不在視線范圍之內,他也不確定現在求救的話,其他人是否能夠及時趕到,內心深處居然產生了一種毛骨悚然的既視感,阿爾東摸了摸手臂表面的雞皮疙瘩,熱氣騰騰的汗水居然就開始冷卻下來,不由打了一個冷顫。
“……誰?”阿爾東忍不住再次呼喚了一聲,自己都沒有察覺到,聲音微微有些顫抖,“嘿!這不好笑,斑比?是斑比吧?這一點都不好笑,萬圣節已經過去三個月了,不要隨便開玩笑,這真的不有趣。”
牙齒開始互相打架,那種戰栗感讓整個脊梁骨都緊繃起來,以至于阿爾東就開始往后倒退了幾步,握緊拳頭擺起了一個自由搏擊的起手式,雖然他根本不知道對陣“鬼魂”的時候,自由搏擊是否能夠派上用場,但此時也已經顧不上了,什么時間思考,只能是下意識地拉開架勢。
不管是否有用,防御姿態總是要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