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全部都停下!”拉塞爾終于失控了,雖然沒有罵粗話,但情緒還是脫韁了,就這樣被記者逼瘋了,“這難道是舊金山49人的新聞發布會嗎?為什么我沒有接到通知?你們是不是全部都失心瘋了?如果沒有關于西雅圖海鷹的提問,我就先離開了。”
拉塞爾真正地爆炸了。
現場記者們面面相覷,不是驚愕,而是欣喜,今天這場新聞發布會真的收獲太大,如同寶藏一般。
現場終于稍稍安靜了片刻,拉塞爾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氣,世界總算清靜了。
但這份安寧僅僅持續了不到三秒,又有聲音竄了出來,“拉塞爾,你現在甚至不愿意提起陸恪的名字,而且還情緒失控,這是不是意味著,你的‘斑比恐懼癥’已經開始向場外蔓延,并且影響到你的日常生活呢?”
這……都行?
拉塞爾朝著聲音來源投去了視線,然后就看到了杰伊的模樣——杰伊的表情沒有太多變化,依舊是一副冷血殺手的模樣,就這樣冰冷而殘酷地一步一步把拉塞爾逼迫到了死角,那種憋屈直接讓人無法呼吸,就好像……就好像魔鬼一樣!
拉塞爾的腦海里只聽到“砰”的一聲,然后理智就完全決堤了。
“你才是神經病,你全家都是神經病!我才不在乎斑比到底是誰!我將狠狠地擊敗他!我將直接碾壓他!徹徹底底把他摧毀!你聽到了嗎?他就是一只螻蟻,他根本就沒有任何能力,我會碾死他!就好像對待螞蟻一般!讓他一敗涂地!讓他甚至不敢站在球場上!只要來到世紀鏈球場就會做噩夢!我要讓他下地獄!見鬼的地獄!你明白嗎?這就是我的話,現在就留在這里了,你們全部聽到了嗎?”
滔滔不竭地把所有怒火全部宣泄出來之后,拉塞爾環顧了一圈現場,對著不同方向的記者分別喊道,“滾開!滾開!滾開!全部都滾開!你們這群只會跪舔斑比的血蛭!這是我的主場!這是我的地盤!你們全部都記住:在這里,我才是唯一發號施令的男人!你們最好閉上嘴巴,祈求那家伙能夠堅持到全場,否則最終他就會成為一只流浪狗!狼狽不堪地逃離這里!永遠都不敢再出現在西雅圖的地界!”
繼謝爾曼之后,拉塞爾也崩潰了,口沫飛濺地怒吼著,沖動之下,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正在嘶吼著什么,只是憤怒,把所有憤怒都釋放了出去,他甚至握緊了拳頭,一下接著一下地狠狠砸著演講臺,表達自己的情緒重錘,浩浩蕩蕩地席卷全場,把聲勢推向了極致,火山就這樣被徹底引爆噴發了起來。
全場,鴉雀無聲。
拉塞爾終于心滿意足了,因為世界終于安靜了,然后他再也沒有停留,徑直轉身離開了新聞發布廳。
待拉塞爾離開之后,現場的記者們互相交換了一個視線,卻不是恐懼也不是憤怒,更不是狼狽窘迫,完全不是拉塞爾或者謝爾曼預料之中的反應,眼底不由紛紛顯露出了喜悅和亢奮——
這就是他們所等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