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說,我不會害怕轟爆軍團,否則這場比賽我們就可以直接投擲白旗了。”陸恪緊接著繼續說道,“轟爆軍團本賽季奉獻了頂尖表現,他們對四分衛施加了巨大壓力,同時也具備了擊敗任何一位四分衛的能力,但我不認為那是問題。挑戰極限、挑戰自我,這才是競技體育的核心價值,事實上,我非常非常期待與轟爆軍團交手,期待著能夠奉獻一場精彩的比賽。”
“所以,我喜歡他們嗎?當然不;但我鄙夷他們嗎?答案也同樣是否定的。”陸恪最后為整個話題畫上了一個句號,“我不確定到底是你們認為我愚蠢,還是你們如此不專業,這才提出了如此沒有意義的問題。”
一片面面相覷。
他們以為陸恪會攻擊西雅圖海鷹,又或者更進一步展開人身攻擊;他們以為陸恪會惱羞成怒地口不擇言,又或者是在記者的咄咄逼人之中失去節奏……他們萬萬沒有想到,陸恪不僅沒有亂了分寸,而且還提出了競技體育的真諦,以“挑戰自我”的名譽將整個話題上升到了全新層次,頓時就讓記者和西雅圖海鷹都矮了下去,無形之間就完成了更高級地“鄙夷”對手。
高明!真心高明!
順帶地,在收尾階段還風趣幽默地調侃了記者一番,堂堂正正地表達了自己的不滿,記者們惱羞成怒也偏偏說不出什么——此時再說什么都已經落了下風,只是讓自己出丑罷了,這一份能力真是讓人嘆為觀止。
緊接著,陸恪再次展露了一個笑容,“下一個問題。”
現場記者真是又憋屈又郁悶,卻偏偏說不出話來,他們現在開始羨慕前往西雅圖的那些同僚們了——
相較而言,西雅圖就是天堂,而舊金山則是地獄,還是十八層煉獄的那種。不是他們不夠努力或者能力不足,著實是對手太過狡猾太過強大。
“咳咳。”沉默了片刻,現場超過一百五十名記者終究還是再次團結起來,找到勇氣發出聲音,將新聞發布會繼續下去,“常規賽第十四周,你和理查德-謝爾曼打賭,輸掉的人需要剃掉眉毛,但謝爾曼沒有遵守承諾,對此,你有什么看法呢?”
“賭徒總是沒有信譽可言,不是嗎?”陸恪輕描淡寫地說道,“糾正一下,那是那位眉毛男發起的賭局,不是我。他應該慶幸,我不是拉斯維加斯的正規莊家,又或者是銀行,否則他此刻已經傾家蕩產了,哦,抱歉,不是傾家蕩產,而是沒有眉毛。”
面對謝爾曼,陸恪則是毫不猶豫地展開火力:雖然說,瘋狗咬人,人總不能直接要回去,否則也就是滿嘴狗毛;但瘋狗甩都甩不掉,沒完沒了地糾纏下去,這也是一個問題,人總是要展開反擊的,一棍子打死也是好的。
只要陸恪的攻擊對象不是自己,那就是好的,現場記者們明顯松了一口氣,然后蠢蠢欲動的提問沖動也就再次冒了出來。
“你為什么稱呼他為眉毛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