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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家宴還在繼續,比試也還在進行,因為江狐已經沒有力氣了,所以由江雪站比武臺,雖然上的弟子很少了,但也讓人看的過癮。
書房里。
江軍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江少卿沉默的站在房間里,兩人都是一言不發。
在靜謐中,兩人都能聽到對方的呼吸,感受到對方的心跳,可就像是比賽一樣,誰也不愿意先開口。
終于,江軍抬手指了一下書案后的主椅,慢悠悠說道:“你娘,當年就是坐在那把椅子上,給你規劃了一切,也把江家主權交到了我的手上。”
江少卿心里一梗,看著那把已經略顯陳舊的椅子,迷茫了:“規劃一切......是什么意思?”
江軍放下手,閉上眼睛,像是回憶一樣,說道:“你和我沒有任何血緣關系,甚至不知道你的父親是誰,我遇見你時,你還在你母親的肚子里......”
那是一個雪天,他剛剛建立府門,可是根基不穩,又遭葉家暗害,眼看是窮途末路,卻無意間遇見了一個倒在血珀里的女子,大夫人檢查出這女子已經身懷有孕。
大夫人心慈,兩人商量,就先把那女子帶回了家,二夫人精通藥理,那女子也慢慢蘇醒。
可不湊巧的是,那女子蘇醒時,正好碰上葉家來找茬,府門落敗也不過是一時之刻,也無心顧及那女子,卻沒想到,那女子卻走出來,站在了他們所有人的面前,憑借一己之力保下了府門。
那女子說只是為了報答救命之恩,也為了以后有一席之地,此后又根據他們夫妻三人的修煉之法給出功法,幫他們修為突進。
慢慢的,府門穩健,可這個女子卻只深藏后院,從不讓他們三人對外提及半句。
又后來,暗地里有人賊心不死,對府中下毒手,無一人幸免于難,本以為掙扎半年,已經到了滅亡之時,可那女子又出手相助,百顆靈丹,解救了府邸數百人姓命。
但那女子不邀功,讓二夫人攬下這恩情。
他們夫妻深知救命之恩,就如同再造之恩,便奉將那個一直都不知道姓名的女子奉為主上,讓那女子為府門更(gēng)名,可那女子卻說:“江水連綿,滔滔不絕,江姓就是極好。”
于是他們一家人改姓為江,名不動,府門也更為江府。
他們一直到知道,這個來路不明的女子很有可能來歷非凡,否則不可能隨便出手就可以挽救一個家族。
這一點,也在那女子生下江少卿的一個月后印證了。
那幾天一直連綿著雷聲,可是卻不下雨,全是打的悶雷,當天晚上,他們夫妻帶著三歲的江凱,被叫到了書房,那個女子把江少卿托付給了他們,還把江府交給了他,女子在雷聲中遠去......
“你娘說,你在腹中時中了毒,經脈會被堵塞,等你四歲時,把你安置在她曾經住過的小院里,讓我磨練你的意志,鍛煉你的身手,如果你的意志沒有消沉,反而通過被打鍛煉身體,那就讓我在你十三歲時把耳釘給你。”
“說,這個耳釘會給你奇遇,讓我們在你能自保前不能泄露你的一個字。”
江軍睜開眼,嘆道:“從始至終,我們都不知道你娘叫什么,更不知道她從哪里來,又去了哪里,只知道,你現在耳朵上的耳釘,是你父親曾經準備給你的禮物。”
江少卿有些難以接受,看著那把陳舊的椅子,有些淚目,在血珀中出現,又伴著雷聲而去,父親不知蹤跡,將他一個人留在這里......
江軍起身,拍拍江少卿的肩膀,說道:“我知道你難以接受,但你卻不能不接受,江家是你母親留給你的,我夫妻兒女從今以后也會聽你差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