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君無夜便順理成章地留在了云清漓房內。
耳邊傳來云清漓勻稱的呼吸聲以后,君無夜睜開眼,看著云清漓安靜的睡顏,將人攬進懷里,在唇上微啄一口,心滿意足的睡去。
早晨,云清漓睜眼以后,見自己窩在君無夜懷里,眉頭微皺,好像只要他在,她晚上睡覺的時候就會亂動。
君無夜睫毛微顫,一雙深邃的黑瞳顯露。
云清漓開口道:“你是不是昨晚做過什么?”
君無夜心下一咯噔,面上不顯,冷靜的開口道:“沒有啊。”
云清漓紅唇微嘟,翻身下床,有些疑惑的掃了一眼床上的君無夜,轉身走了出去。
君無夜長出一口氣,還好還好。
云清漓走出房間,看見阮月白正在晾曬草藥,上前幫忙。
阮月白看云清漓手法嫻熟,草藥的位置也都放對了,道:“沒想到兮羽姑娘還懂藥理。”
“鬼醫那個老頭子老逼著我學,也是沒辦法的事。”
云清漓說著,微微側眉注意阮月白的反應,只見他聽到鬼醫二字是沒有什么的情緒波動,心中有些失望。
果然靈魂碎片就是靈魂碎片,根本不可能具有師兄的記憶。
只是不知此魄是哪一魄。
想起鬼醫讓她尋的草藥,開口問道:“月白,你經常上山,可曾見過青海水仙?”
“青海水仙珍貴無比,我之前倒是有幸見過一次,只是長在極為險峻之地,我無法攀巖,便沒有采摘,也不知道如今還在不在了。”
“那月白可還記得在何處?”
阮月白并沒有回答她這句話,反而是問道:“兮羽姑娘是來尋青海水仙的?”
云清漓點了點頭,道:“家中有人重病,需要一株青海水仙來救治。”
阮月白垂眸沉思了一下,然后道:“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既然是兮羽姑娘是救命之用,那在下一會兒便帶姑娘去一趟吧。”
云清漓笑道:“好,謝謝月白。”
阮月白看著女子歡喜的笑言,心中涌上一股暖意,仿佛讓她開心是他的天職。
君無夜打開房門出來,看見的便是二人相視對笑的一幕。
君無夜臉色一黑,上前將云清漓拉過來,看著她因為侍弄草藥而弄臟的芊芊玉手,略帶埋怨道:“怎么這么不小心,手都臟了。”
不知從何處拿出一卷手帕,細細的擦拭起來。
阮月白在一旁好意解釋道:“君公子,兮羽姑娘是為了幫在下晾曬草藥才弄臟手的,你就不要怨他了。”
話一出,君無夜手上的力道越發地大了。
“嘶——痛。”云清漓小聲埋怨道。
君無夜立馬住手,看著云清漓已經泛紅的小手,懊悔的情緒閃過雙眸,道:“阿漓,抱歉,本王下手太重了。”
“沒事。”
云清漓安慰到,她將手縮回來,一個自凈咒手便干凈了,笑道:“你看,這樣不就干凈了。”
君無夜回以一笑。
“剛剛月白說,一會兒可以帶我們去找青海水仙。”云清漓笑嘻嘻的跟他說道。
君無夜興致沉沉的哦了一聲,沒有過多的反應。
阮月白將草藥侍弄好以后,帶著二人去了他說的聳崖。
他手指著崖對面的一處高臺上,“兮羽姑娘,你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