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算!”周向豪又瞪眼。
“這,這,我怎么不知道他離我近呢?”李秋喜哭笑不得的反問一聲道。
“你——”周向豪無語的瞪著李秋喜。
“好好好!”李秋喜把手一擺,道:“我錯了我錯了好不好?我下次注意,下次注意,我跟異性,連周二倫都算上,最短不能短于三米遠,好不好?”
“還有那時候......”周向豪喘了口氣。
“哪時候?”李秋喜問道,她實在想不起來還有哪個時候犯了周向豪的規。
“就,就是生周二倫那天,在高磊家,是不是高磊把你抱進他家炕上的?”周向豪說這話的時候低著頭,明顯的底所氣不足。
“來來來,周老四,你抬頭看著我的眼睛,把剛那話再說一遍。”李秋喜正色道。
周向豪果然把頭抬了起來,兩眼盯準了李秋喜的眼,“高磊親口說的,他把你橫抱起來,放在了他家的炕上,還是炕頭。”
“你胡說!”李秋喜糾正道:“炕頭有小紅在坐月子,我就中炕中間,挨著小紅......”
“你別打岔!”周向豪正色道:“你就說,高磊是不是抱了你?”
“抱了!”李秋喜使勁點了點頭。
“咋的,他抱你你還高興?”周向豪看到李秋喜得意的樣子,氣就不打一處來。
“高興!”李秋喜故意氣他,“我就高興,別看那小子長的單薄,可強壯著呢,但是他年輕啊,滿身的青草氣息,真好,真好!”
“你——”
“我怎么我?”李秋喜忽地站起來,雙手插著腰來回的踱步,對著周向豪的腦袋指指戳戳道:“你就是無理取鬧,那么大個人了,孩子都倆了,還整這些有的沒的,你羞臊不羞臊?閑的你,吃哪門子的飛醋!”
說罷,李秋喜不再管他,轉身回到屋里,半躺在炕上,一下一下輕拍著還沒睡實的周二倫。
周向豪默默的把剩下的飯扒完,心里面被李秋喜罵醒了幾分,他也知道自己有點無理取鬧,可是他又不能一點不在意,就在他看到李國柱站在李秋喜身后的第一眼,他的心里面就不舒服,一點都不舒服,那一刻,他恨不得把媳婦兒揣兜里,捧手里,走哪帶到哪。
他不是沒聽說,棚里干活的老娘們也好老爺們也好,時間一久,都混的熟了,啥話都不忌諱,有啥說啥,他們說,時間越久,兩口子就是左手跟右手,缺一個都不行,但是吧,不管是哪只手摸來摸去,一點不來電,不激動。
可是放在他身上就不一樣,他跟李秋喜有三年了吧,他越來越依戀她,他跟她在一起,還是那么激動,別的男人多看他媳婦兒一眼,他的心里都不舒服。
周向豪悄不聲的收拾好了茶幾,又仔細而輕悄悄的將碗筷洗好擦好,最重要的,他把自己的手用香皂搓了好幾遍,自己聞著香香的,指甲縫里一點臟污都沒有,這樣的手才配去摸媳婦兒剝皮雞蛋似的臉,這才轉身回屋里去,順手把門反鎖,窗簾拉上。
李秋喜支起身子,輕悄悄道:“大白天的,你整黑洞洞的,想干啥?”她不是沒有領會,但是她現在,一點興致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