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周向豪忙不迭的出去做飯,李秋喜張開的嘴巴又關闔,她還是不想跟周向豪說向如的事,最近讓他焦頭爛額的事挺多了,再讓心肝妹妹的事纏了心,他怕是一時半會都走不出來。
李秋喜聽周向豪說起崔楓的事兒,李秋喜的腦袋里面又裝上了張桂珍,她剛才的話,不是過是安慰周向豪,也是想安慰她自己,其實誰不知道,崔楓的病一天不如一天了,張桂珍花錢托人從北方深山老林里給挖野山參,一路坎坷顛簸的送到崔楓的藥碗里,崔楓就靠著那些來路艱難的山參吊著。
話說到此,周向軍那邊為了崔楓也受不了不少煩累,十年過去了,原先的毛頭小伙子變成了成熟老爺們,周向軍每天看到自己的前妻跟別的男人你儂我儂,心里著實不是個滋味,就是到現在,他仍然不是滋味兒,當年,崔楓身體相對較好那陣子,周向軍忍不住要刺激他幾句。
“姓崔的,就你這體格子,能行嗎?要是不行你趕緊滾,別霸著那好個女人,讓她守活寡!”周向軍的大個子往崔楓身邊一站,幾乎能把崔楓整個裝進去。
但是崔楓輸人不輸陣,回擊道:“我行不行可不是你肉眼能見的,桂珍是好女人,也輪不到你來評價,她現在,是我崔楓的好女人。”
周向軍氣的要揍人,可是實在覺得自己揍一個比息弱的人,實在讓人看不起,揮起的拳頭照了兩下,也就放下去了。
現在,周向軍再看到崔楓那副病懨懨的樣子,有點不落忍,他是甲王鎮的坐地戶,在李秋喜簽的合同上,他是永遠受保護的,所以,他出去挖野山參也好,買野山參也好,都是可以光明正大,所以,后來崔楓用的山參,幾乎都是他去北方給弄回來的。
但是周向軍從來不親自把參送到張桂珍家去,他讓小棉襖代勞。
“棉襖,你把參給你小楓叔捎過去。”
小棉襖已經是十三四歲的半大姑娘,知道自個親爹娘和小楓叔之間彎彎繞,她小大人似的問,“爸,你怎么不自己去送呢,這不是在我媽跟前有個好印象?”
“我做這個不是為了給你媽留印象。”周向軍直接道。
“那你是為了什么呢?”小棉襖不了解了。
“那個姓崔的是死是活,跟我沒關系,我就是覺得他活著你媽能高興,為了能讓你媽多高興高興,不管多苦多累,我愿意給那姓崔的整山參,讓他多活一天,你媽就能多高興一天。”周向軍話說的直接,小棉襖聽的自然明白。
“爸,你心里還有我媽是不是?”小棉襖扒著周向軍的手,盯著老爸的眼睛問。
“你小孩子懂什么?”周向軍歪過頭不敢直對小棉襖的詢問。
“我當然懂了,四娘跟我一說,我就懂了。”小棉襖笑道。
“你四娘?她跟你說什么?”周向軍不明白,對這件事,李秋喜有什么好跟自己的女兒說的。
“四娘說,你還愛我媽,心里面從來沒有把我媽放下,不然的話,你也不會十年不找婆娘,一個人過到現在,你要是不愛我媽,我媽照顧小楓叔時,你也不會放下自己的活不干,幫我媽張羅棚里的活兒,更不會給小楓叔弄山參......”小棉襖把爸爸一系列事跡都擺了出來,周向軍有點默不開。
“我,我那么做,都是為了你,我想讓他們兩個對你好點!”周向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