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ny,你想搬到我這里來嗎?”。
“需要一個兩室一廳,裝修好一點的,好,我替你問一下房東...小事情啦,不用這么客氣”,
掛了電話后季莎莎又撥通房東的號碼,右手則握著勺子調著電飯鍋里的粥。
租房的事情很快就確定下來,季莎莎聯系的是一個二房東,在早些年房價剛上漲的時候租了七八套房子,合同一簽就是五年;一套租金五六千的房子到了他們的手里隔成七八間,甚至十幾間,再租出去就是一萬多的租金,中間的利潤全部都是二房東所得。
有一段時間里魔都的出租房有超過一半都被掌握在二房東的手里,直到現在這種現象也沒有根絕。
房子的事情很快就敲定了下來,季莎莎把電飯鍋的鍋蓋蓋上。
與anny接洽好后季莎莎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
老實說,這一次的忙她幫的有些不情不愿。
她和anny是夜場里認識的,她比anny小一歲,但閱歷其實比anny更加豐富;anny剛進去的時候季莎莎已經有一定的資源了。
anny一個人在外,季莎莎覺得這個女孩子挺辛苦的,所以對她頗為照顧,那時anny對她也很感激,兩人的感情很好。
但后來不知為什么,anny的性情變了許多,雖然表面上兩人從沒有出現過什么裂痕,但友情和感情一樣,一旦從真誠變成虛情假意就很難掩飾了,她們這一行的人對此極其敏感。
季莎莎不是有感情潔癖的人,不會因此對anny有意見;夜場是一個大染缸,就算是個傻白甜進去一個月也會變成拜金女、心機婊,鮮少有例外。季莎莎早就見慣了這些,姐妹之間只要面子上過得去就行了,誰也沒指望真的交心。
但anny的行為卻越過了她的底線。
那天晚上在KTV里anny突然向陳墨表示了好感,她的心里很不是滋味;之后anny向她詢問陳墨的事她更是覺得窩火,從那之后她和anny就疏遠了許多。
水汽從鍋蓋上的小孔里冒出來,季莎莎打開電飯鍋放進桂圓和紅棗,又攪了攪,看看熬得差不多了把電飯鍋切換到煲粥的模式,然后撥通陳墨的電話。
“墨墨,晚上來我這里喝粥吧”,
“咦...今天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嗎?”,
電話那頭陳墨的聲音聽起來有氣無力的樣子。
“今天是你的生日,傻不傻啊你”,
“啊...好吧,我都忘記了”,
電話的那一頭,陳墨揉了揉眼睛,戴上眼鏡。
他的辦公桌上,日歷就放在他的右手邊,今天是他的生日;但說起來他對這種事情沒有什么概念,以前也只是媽媽給他買一個蛋糕,做一桌子好吃的菜,他就知道那一天是自己的生日了。
上了大學后有舍友給他送禮物,生日那天大家一起吃頓飯,晚上去唱個K,差不多就是這樣;像電視上那種到某某高檔酒店或者在家里巨型party陳墨是從來都沒有體驗過的。
說起來,這是他在魔都過的第一個生日,他自己都忘記了,季莎莎記得倒是清楚。
“墨墨,你生病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