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飯局上徐銘澤也是一個不茍言笑的人,陳墨本就不大適應這種場面,這時雖然在同一張飯桌上,但兩人并沒有什么交流的機會,從頭到尾只有盧老板介紹“這是小陳,我們公司的酒神”,然后陳墨向眾人敬酒的時候有一個簡單的眼神接觸,多數時候陳明澤都和金茹潔及身旁的資方說著話,間或與人碰杯。
金茹潔倒是頗為親和,酒量似乎也不錯。
酒喝得正酣,鄭元發了一條消息過來。
“我開好包間了,304,和你們就隔一個房間,我一個人點了一桌子的菜”,
陳墨問道:“小煙呢?”,
“小煙先回去了,讓我和你說一聲”,
陳墨怔了怔,心里忽然覺得空落落的。
“墨墨,玩動物園了,說錯的要罰酒哦”,
見陳墨走神,程瑤碰了碰他的胳膊肘。
“哦...好...”,
陳墨強自收斂心神,臉上勉強擠出一個笑容來。
隨著盧老板開頭,桌上很快變得熱鬧起來,動物園這種游戲說起來很簡單,但玩起來的時候在緊張之下難免犯錯,它考驗的并不是一個人的智商,多多少少倒是能衡量出一個人的心理素質;游戲剛開始的時候大多數人都還清醒著,但幾杯酒下肚,酒勁一上來就開始滾雪球了,有一分醉意的很快就變成三分醉意,有三分醉意的很快就變成七分醉意。
“唔...好難喝啊,墨墨,你幫我喝吧”,
這一次出錯的是程瑤,罰白酒一小杯,但她只端起杯子在嘴里抿了一口就直皺眉頭,小手像扇子一樣在鮮艷的紅唇邊上扇了扇,又忙喝了一口湯,饒是這樣扔覺得滿嘴都是刺鼻的酒味。
眾人哈哈大笑,陳墨則只好端起杯子幫她代喝了。
兩圈游戲下來,tony已經半醉了,幾名資方也上了臉,微微醉著,徐銘澤卻沒有半分醉意;剛才的兩輪游戲他一次也沒有出錯過,只幫金茹潔代了一小杯。
之后陳墨又喝了不少,倒不是他勸酒,而是盧老板一直慫恿;以前盧老板每逢和資方或渠道喝酒都是躺著回去的,后來上了年紀,身體吃不消了,便帶著劉江和tony幫他擋酒,陳墨的作用也是如此,他知道自己推托不得,因而只要有資方被慫恿的上了頭他就得迎上去,一來二去,輕飄飄的就喝倒了三個資方。
“兄弟,你們三可別這么快就倒啊,這才第一場,吃完后去國金匯還有一場納”,
盧老板點上一根煙幸災樂禍的看著已經醉眼朦朧的三個資方。
徐銘澤笑道:“老盧,你們公司這個小兄弟已經喝了一斤半了,還是臉不紅心不跳的,老實說,他酒量多少見底?”,
盧老板笑道:“小陳啊,他的酒量深不見底,老徐你跟他喝幾杯不就知道了,我聽說你以前可是酒神啊”,
徐銘澤搖了搖頭,笑道:“兩年前一次應酬,喝到胃穿孔,從那之后酒量就不行了;小陳,你也少喝點,吃個飯而已,不用這么拼的”,
陳墨倒是想到他外表看起來不茍言笑,說話時卻透著一種關懷和親切,他當即點了點頭,道:“我會適量的,徐總”,
酒過三巡,陳墨離席去樓下透了透風,看了一會兒飯店門口的白楊,尋思著要不要打電話給紀小煙解釋一下,正躊躇時后面有腳步聲傳來,轉過身,見徐銘澤一手插在兜里,一手拿著一瓶酸奶向這里走來,嘴里叼了一根煙。
“徐總......”,
徐銘澤點了點頭,把酸奶遞給他,道:“喝點酸奶,解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