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種意義上來說,人也是代碼,只不過是某種高級到人無法理解的代碼”,
“嗯?”,
陳墨不解地看著祁蝶;祁蝶也沒有說話,只是笑吟吟地瞥了他一眼,似是有意讓他慢慢的思考這句話。
過了一會兒,陳墨才道:“就像電影《黑客帝國》和《盜夢空間》那樣的宇宙和人類理論嗎?”,
“接近了”,祁蝶笑道:“但還差的很遠,電影畢竟篇幅有限,沒有辦法把這些理論全部都表現出來”,
“給你講一講我的故事吧”,
祁蝶抿了一口咖啡,小巧的舌頭舔了舔嘴唇,醞釀了一下才道:“我畢業后就做的是工程和文案的工作,上班的時候經常一邊寫代碼,一邊為公司設計的游戲寫背景設定,NPC設定和故事大綱,由于工作性質的原因,我們經常加班,熬夜,通宵都是家常便飯,夜里十二點還敲代碼是很正常的事,這種高強度的工作壓力之下感到疲勞和困倦也很正常,我早就習慣了,到了夜里實在熬不住了就趴在桌上睡一會兒再寫代碼”,
“變化發生在一年前的那一晚,由于工作勞累,我照常趴在桌上睡了一會兒,代碼只寫了一半,睡了大概半個小時,起來后發現電腦的文檔里多出了一些代碼,一些我看不懂的代碼”,
“起初我以為是自己睡覺的時候不小心壓到了鍵盤敲出來的亂碼,就算不睡覺的時候這種事有的時候也會發生......”,
講到這里的時候她有些扭捏地用手指壓了壓領口,好像想要把自己高聳的胸脯往里塞一塞,由于她的胸比比較大,身材高挑,在公司的座位又比較低,有的時候敲代碼時自己鼓鼓囊囊的胸脯會不小心壓到鍵盤,這種私密的事她當然不會和陳墨說。
陳墨也自然想不到這一層。
稍稍頓了頓,祁蝶道:“但后來的幾天里,每次我打瞌睡醒來后電腦上都會多出幾行看不懂的代碼,我以為是有同事和我惡作劇,但公司的監控錄像顯示,那些代碼并不是人為敲打出來,而是憑空出現的”,
陳墨眉頭動了動,本能地放下可樂瓶。
“起初我也嚇了一跳,足用了一個星期的時間才習慣這件事,一個星期后亂碼不再出現了,但過了幾天,我收到一封信,一封沒有署名的信,也不知道是誰送的,就這么突然的出現在這里”,
她指了指身前的茶幾。
陳墨只覺得身上一陣發涼。
祁蝶道:“信上畫著一些奇怪的符號,每一個符號旁都寫著關于我的東西,我的名字,我的出生,我的經歷,我的未來...哪幾個符號代表那個字,哪幾種組合是什么樣的句式,看起來有些規律;第二天,我去公司,發現信紙上的幾個符號和曾經出現的亂碼一模一樣;我驚訝的調出電腦上的代碼記錄,這才發現信上的那些符號正是曾經出現過的亂碼;信上符號的順序正是電腦上亂碼出現的順序,而這些亂碼按照信上的翻譯內容對應的正是我的人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