娛樂圈是一個光鮮亮麗的地方,在許多少男少女的眼中這里就是他們夢想的舞臺,一朝成名,光芒萬丈。
陶濤起初也是這么想的,三年前他報考中戲,經過筆試和聲,腔,形,體,韻的面試后終于如愿以償進入學校學習,然而畢業后他不僅沒有一朝成名,反而顛沛流離淪落到了做星探的地步。
不見得每個從北影,中戲,上戲出來的學生都能接拍廣告,電視劇或者代言品牌的,許多學生畢業后都是先進的項目組,負責招人,拉投資;有的可以跑跑龍套,只有運氣好的人可以出演一些小配角,在電視劇或電影中稍稍露個臉。
陶濤也接過廣告,但對他們這種新人來說對方愿意給的片酬也就只夠糊口而已,而平時的工資也就三千塊,屬于娛樂圈的最底層,飛馬娛樂的許多小模特也是這個薪資,但她們如果愿意的話可以憑自己的資質賺點外快,而作為男性的陶濤就沒有這種門路了。
混了一段時間,陶濤想通了,也看清了現實,他覺得自己不適合表演,公司的資源也不會挪到自己身上,倒不如安安心心的當個星探,做過經紀人,在飛馬娛樂,如果能發掘到真正有潛力的新人或者能把其他公司旗下已經有了熱度的當紅藝人挖過來上層的獎勵也是很豐厚的,陶濤在看人方面倒是頗有點眼光。
練習室里,朱明堂正扶著眼睛,在最新的一張簡歷下面寫下自己的評語。
朱明堂是著名的戲曲大師,正兒八經的科班出身,表演功底十分扎實,雖然已經退休了,但在業界地位很高,飛馬娛樂的董事長親自邀請他來公司任職,雖然名義上是為新人把關,并培訓新人,教新人唱歌表演,但實際上朱明堂在公司一言九鼎,甚至于在資源的分配上他也能說得上話。
作為一個藝術大師,朱明堂對于現在的年輕人是有些失望的,演藝圈的浮躁之風越來越嚴重了,自從他任職以來面試的女孩子長得好的數不勝數,但真正會唱歌表演的沒幾個,這也就罷了,不會公司可以教,但實際培訓中能下得了苦功的也沒幾個,專一門心思的走歪路,想著靠一些上不得臺面的東西一朝成名。
倒是有一個楊小鯉傻乎乎的,懵懵懂懂的就出了名,比他這個苦心鉆研了幾十年戲劇的老頭子名氣還大,這卻使得公司的浮躁之風更甚;新進來的女孩子把精力都花在花錢買熱搜,制造話題,爭搶公司資源上,期待著像楊小鯉一樣一朝成名,沒有一個想著打好基本功的。
今天面試的幾個女孩子又是這樣,嗲里嗲氣,不是整容臉就是換頭怪,唱歌唱歌不會,走掉走的調音師都調不過來,表演表演不會,全然沒有肢體動作,問她愿意學嗎,回答的也是言不由心,把老爺子郁悶的夠嗆,耐著性子收下兩個看著還算順眼的,一見新送來的簡歷上寫的名字叫“蘇妲己”氣更是不打一處來。
“現在的小姑娘都是怎么回事?正路不走,一門心思的搞這些有的沒的,名字都起的亂七八糟的”,
老頭氣哼哼的放下筆,聽見門口陶濤說“朱老師,妲己來面試了”,他心中雖然火大,但還強壓著火氣,耐著性子道:“請她進來吧”,
說著舒了口氣,盡量平復著自己的心情。
穿著羽絨服,戴著圍巾,裹的像個小面包的妲己走了進來,她臉帶好奇地打量了一眼這間寬敞的練習室,按照陳墨教的那樣走到桌前鞠了一躬道:“老師您好,我叫妲己”,
朱明堂倒是沒想到進來的是這么個甜美纖瘦的小姑娘,只覺得她滿身都是靈氣,不由得笑道:“不是挺好的一個小姑娘嗎?怎么起名叫妲己?”,
妲己不解地道:“老師,這個名字不好嗎?”,
朱明堂呵呵笑道:“算了,也沒什么不好,那,你先自我介紹一下吧”,
妲己便字正腔圓地道:“蘇妲己,今年十六歲,就讀于啟明中學,興趣愛好是唱歌,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