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劉江對自己這個兒子總是覺得恨鐵不成鋼,每每看見他坐在電腦前打游戲氣就不打一處來,但一想到他之所以變成今天這個樣子和自己也不無關系心里又不免覺得愧疚;看著他不思進取的樣子吧心里有氣,打他罵他吧又有些不忍心,所以能不見就不見,能不說話就不說話,但經過這一番變故后他心性轉變了不少,兒子沒出息,算了,沒出息就沒出息吧,誰叫他生在自己這樣的家里呢,自己都拼了二十年了也沒混出什么名堂來,憑什么要求一個二十幾歲要資歷沒資歷,要背景沒背景的年輕人有出息?一想到這里就覺得兒子那張肉呼呼的胖臉也變得順眼起來,說話比往日里和氣了許多。
往日疏離冷漠的父子兩突然就變得父慈子孝,兩個人都覺得渾身別扭,而另一邊的劉志則越發覺得哪里不對勁,寒暄了一會兒,頓了頓還是道:“爸,那什么,問你個事,你要跟我實話實說”,
“問吧,爸瞞著你干嘛?”,
“你...是不是...得了絕癥了?”,
劉江一怔,摸著腦門道:“這孩子,怎么說話呢?好好的怎么就得了絕癥了?”,
“真沒有?爸,有的話不用瞞著我啊,我不會告訴媽的”,
“志兒,你這從哪聽來的?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得了絕癥”,
“那明天我帶你去一趟醫院吧,檢查一下你放心我也放心”,
“哈?”,
......
陳墨眉峰動了動,怎么覺得這個聲音那么熟悉呢,喝了一口茶才想起來,劉江兒子的聲音和早上看的視頻錄像中蝶戀花的聲音一模一樣,普通話里帶著地方的口音,等等,志兒...劉志?不會那么巧吧,他記得在蝶戀花主頁的主播介紹欄里寫的是“主播蝶戀花,真名劉志”......
......
晚上下班后沒什么事,紀小煙要準備期末考試,這幾天都沒有時間與他約會,鄭元也在趕畫稿,難得的要忙碌幾天,陳墨下班后便徑自回了家。
“妲己,我回來了”,
反手帶上門時他習慣性的道,以往妲己都會答應一聲,道:“主人,飯已經做好了哦”,
但今天房間里才靜悄悄的,他這才想起今天起妲己已經開始上班了,八點才下班。
“我去買點菜吧”,
他放下包后出了門走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