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墨,你多大了?”,
酒店宴客大廳旁的陽臺上,席暮瑤抱著手靠在窗邊。
這時席暮瑤最想問的問題,一恍十四年過去了,雖然陳墨的樣子在她的腦海中已經模糊了,但那天在明遠金融見過陳墨后她便影影綽綽的想起了許多,這十四年里她已經從一個頑皮貪吃的小姑娘變成一個成熟的職場女性了,而陳墨卻好像一點兒也沒有變,無論是漸漸回憶起來的樣貌還是那種溫暖的感覺。
陳墨道:“二十四”,
“二十四...那十四年前呢?就是在平陽縣的時候”,
陳墨看了她一眼,笑道:“也是二十四,我知道你想問什么,解釋不清楚的,只是我確是與以前的你和現在的你都有交集;對了,我是什么時候離開的?”,
“零四年,二月二十七,冬末,初春”,
已經這么多年過去了,席暮瑤很清楚的記得那一天。
“就在前一天,你還騎著自行車帶我去買了新的書包和文具,第二天就突然消失了,人去樓空,連一句話都沒有留下,我問了房東,他也不知道你去了哪里;從那以后我就再也沒有見過你,直到現在”,
席暮瑤偏頭看著他的側臉,道:“陳墨,你知道嗎?平陽縣的氣候與這里不同的,那里四季分明,夏季酷暑難熬,冬天冷的刺骨,你離開的那天正是冬天的尾巴,那個冬天也是我記憶里最冷的冬天,你陪我走完了整整一個寒冬,你走后,縣城公園里的康乃馨盛開了”,
“后來呢?”,
席暮瑤笑道:“后來,后來發生了很多事,有好有壞,有喜有悲,點點滴滴,都已經風干了.....”,
......
回到大廳的時候明遠金融公司的員工,渠道和資方差不多已經到齊了,他們三三五五的入座,有的玩著手機,有的相談甚歡,盧老板和楊艷正在看抽獎流程,年會很快就開始了,陳墨先去后臺最后調試了一下,點開公司宣傳的PPT,出了后臺見舞臺后的大屏幕正在播放,便回到后臺點擊了循環播放。
正準備離開的時候許佳平抱著衣服忽然出現在門口,兩人四目相對都是一正。
“許經理......”,
“陳墨,你在這里啊......”,
許佳平穿著厚厚的羽絨服,手里卻抱著一套禮服和一套漢服;她平日里穿著都很保守,但今天晚上她要主持年會,另有一個古風舞蹈表演,臨場的時候需要換衣服,她本以為后臺就是換衣服的地方,不想這個地方調音的地方和試衣間是合在一起的,在這里看到陳墨臉上不禁微微一紅。
見她抱著衣服,陳墨也知道她要做什么,點頭笑道:“都調試好了,這里你用吧”,
陳墨拿上手機離開后臺,他剛走到舞臺旁邊狹小的過道里便聽見許佳平叫他。
“陳墨...你...等一下”,
酒店的后臺是一個長條形的小房間,平日里沒什么人用,門便被卡在長條形的桌子后面,那桌子上面擺放著笨重的調音器,以許佳平的力氣根本就無法移動這么沉重的東西,只好請陳墨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