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過去的半年里陳墨算是逆流而上,但他知道去年的大形勢是消費降級,許多生意都不好做,許多公司都在降薪,裁員;明遠金融的銷售部年終獎砍了一半,之前的承諾有的也沒有兌現,不過對于工作陳墨也有自己的看法。
“大城市的確不是那么好待得,只是對年輕的人來說重要的不全是能不能掙到錢,重要的是機會和希望;我們縣的情況我多少了解一些,最多的是紡織廠,服裝廠,化肥廠,近幾年房地產也開發了不少,售樓部大量涌現,但金融,科技和新興產業這里幾乎為零,也就是說如果在這里找工作的話,十有**都要進廠”,
季莎莎爸爸抽著煙道:“現在的年輕人都不喜歡工廠,叔叔知道的”,
陳墨點頭道:“現在坐在寫字樓的白領就本質上來說和以前車間流水線上的工人沒有什么區別,只是時代不同,名稱也不同了而已,但絕大多數人即便工資少點也寧愿待在寫字樓,而不愿意待在車間的流水線”,
季莎莎爸爸道:“白領也就是名字好聽點,實際上就是社會的最底層而已;陳墨,不喜歡廠區沒有關系,可以回來做點小生意嘛,開個飯館,書店,裝潢公司都可以,以咱們的人脈,大生意做不成,小生意還是能搭起臺子來的”,
季莎莎端著碗看向陳墨,她工作的時間比陳墨長,對于漂泊的生活已經產生了厭倦;她知道一線城市不是自己能待的地方,回來是早晚的事情,卻也知道現在的陳墨剛剛穩定下來,讓他這個時候回來幾乎是不可能。
果然,陳墨道:“再等幾年,回來是早晚的事”,
“也好,年輕人有點闖勁不是壞事,來,陪叔叔喝一杯”,
......
回來的時候季莎莎媽媽硬是給他拿了一塊腌肉,一條魚,一盒花生作為回禮;假期也接近尾聲了,楊艷已經在群里發布了即將開工的通知,盧老板則早早的就把將要開赴去花城的人員拉到了一個群里做動員工作,并給幾人畫了一些餅,諸如業績做起來后的獎金和分紅等,根據安排,陳墨等人假期結束后先去魔都總部開會,動員誓師后就乘坐公司的車去往花城;除了兩名經理,兩名副經理和幾名老銷售外其他員工都在花城現招,也就是說他們過去的第一件事就是招人,把隊伍先拉起來。
出乎陳墨意料的是程瑤也在這個群里,據說她是主動請纓要去花城的,職位仍是行政前臺。
返程高峰期,陳墨沒有買車票,季莎莎的爸爸要去蘇城公干,剛好捎他們一程。
清晨,陳墨帶著父母給他裝的大包小包上了季莎莎爸爸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