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經理,真不是我有意要耽誤工作,實在是愛國這孩子沒有長進,喝了酒就跟人打架,那么多人納,打了就吃虧,我這當哥哥的能不幫把手嗎?今天大半天都在和人賠禮道歉”,
瞿穎的辦公室里,楊建國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道:“我這個弟弟,爸媽走的早,從小就跟我相依為命,這么大個人了,連個媳婦都沒討上,一個人孤孤零零的,我這個當哥哥的要是在不管他還是個人嗎?”,
說到動情處,肩膀都在顫抖。
瞿穎第一次見到一個中年男人哭成這樣,一時間也有些手足無措,道:“楊師傅,你...先別哭,有話好好說”,
“哎,瞿經理,這個龜苓膏你收下,清熱解毒的...唉,愛國這個孩子啊,我該拿他怎么辦......”,
楊建國坐在沙發上抹淚。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算了,楊師傅,你也不用說了,今天你第一次遲到,又是事出有因,我也不多說什么,回頭去和陳墨說一聲,讓他不要算你的考勤;下班后好好處理你弟弟的事,明天好好上班”,
“哎,哎,我今天一定處理好”,
楊建國把龜苓膏放在瞿穎桌上,弓著腰道了一連串的謝才退了出去,帶上門,一轉身就抹了把臉,又變成了那副二皮臉的樣子。
楊愛國打電話過來,道:“哥,你那邊怎么樣?沒讓人家給開了吧”,
楊建國嘿然笑道:“哪能啊,做的好好的,啥事都沒有,你放心”,
楊愛國愣了愣,道:“我知道了,咱爹媽又去的早,我是你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到大的,看我都快四十了還沒渠到媳婦你這當哥的覺得愧疚是不?”,
“滾犢子,哪天沒帶你去鬼混?不比你娶個黃臉婆在家強百倍?不跟你扯淡,掛了”,
楊建國掛了手機,堆著笑臉道陳墨辦公室道:“陳助理,那什么,瞿經理說今天不算我遲到,得跟你說一聲”,
“瞿姐是...這么說的?”,
陳墨有些懵,旋即似乎有些會意,道:“楊師傅,你別介意,瞿姐這個人脾氣不太好,不過你今天也確是做的有些過分了,瞿姐是不是說把今天的工資結給你,然后寫個辭職報告?”,
“哪能啊”,楊建國擺了擺手道:“瞿經理挺好說話的,她說了,第一次嘛,事出有因,情有可原,接下來好好上班就行”,
“她是這么說的?”,
陳墨覺得更懵了,這不早上還信誓旦旦要開了他,重新招個司機,怎么一轉眼就成了沒事發生了?
“我還能騙你嗎?不信你去問她”,楊建國道,
陳墨撓了撓頭道:“我知道了...就按瞿姐說的來吧”,
把他的考勤記錄修改好,楊建國又和他攀扯了一番,送了他一個電子煙斗,然后又堆著笑臉晃晃悠悠的出去了。
陳墨搖了搖頭,把電子煙斗放在一旁,將這幾天做的表格和文件取出來整理。
門外傳來敲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