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站著一個中年男人,身上披著棕色貂皮大衣,臉色冷漠,眼神古井無波,他手中的魔杖在透明保護膜上戳了一個洞,保護膜從這處小洞開始龜裂,不出片刻就全部破裂開來。
肺癆男在看到中年男人的一瞬間嘴里就嘰里咕嚕念了起來,神情驚恐,手中魔杖四處揮舞。
懷特教授一只手抓住喬爾,另外一只手抓著肺癆男,原地旋身想要幻影移形離開,中年男人見狀手中魔杖射出一道深紫色光芒,朝懷特教授打去。
喬爾眼前天旋地轉,感覺身體要被揪到另一處空間去,在即將離開的一瞬間,他聽到懷特教授悶哼一聲,顯得極為痛苦。
一陣強力拉扯感過后,他終于踩到了柔軟的泥土,他落地時一個不穩,直接摔倒在地,泥土和雜草特有的混合味道撲入他的鼻腔。
這是一處森林,周圍的樹木生的高大粗壯,大約有一人環抱粗細。
“快點起來,我們要找一處安全地方過夜。”是懷特教授的聲音,微微顫抖卻帶著難以言喻的堅強。
喬爾扭頭,看到懷特教授捂著自己的右臂,原本包裹大臂的長袍布料統統消失,白皙的皮膚暴露出來,一道道細密的傷口向外沁著鮮血,正中間還被剜走了一塊肉,傷口看起來頗為嚇人。
“你需要白鮮……”喬爾說道,與他語言不通的肺癆男也明白這時候需要治療物,他劇烈的咳嗽著,從口袋里拿出一個透明玻璃瓶,里面盛滿了白鮮香精。
玻璃瓶被懷特教授伸手奪了過去,用嘴拔出瓶塞,左手又穩又快的往傷口處撥了兩次白鮮香精,伸手簡單將其抹勻在傷口上,不小心觸碰到傷口時,她漂亮的黛眉便會緊緊皺在一起。
“還好沒被那記魔咒擊中,不然可就沒這么簡單了……只是我倉促加快幻影移形的進程造成了分體,”懷特教授把瓶塞蓋上,將玻璃瓶收好,“我們先找個落腳點,再仔細處理傷口吧。”
說完話她便一瘸一拐的走在最前面,肺癆男和喬爾默默跟在身后。
懷特教授的野外生存能力非常強,她觀察天空中的星星、山坡走勢和泥土的潮濕程度,不多時就找到了一處帶有水源的隱蔽山洞。
三人縮在山洞中,也不敢生火,生怕引來旁人,懷特教授使用“熒光閃爍”,借用零星的光亮把傷口包扎好。
“現在我是沒辦法給你施遺忘咒了,”懷特教授苦笑,“我們大概得在樹林里待上一兩天。”
喬爾沒吭聲,眼睛一直盯著懷特教授手中的魔杖。
懷特教授意會,將喬爾的魔杖丟了過來,喬爾攥著魔杖就如同捏著一枚護身符。
“這是康斯坦丁·別雷,蘇聯人,我的父親。”懷特教授向喬爾介紹肺癆男。
“那懷特教授你的姓氏……”喬爾有些疑惑。
“懷特——White,別雷在俄語中的意思也是白色。”之前的失血量有些過大,導致懷特教授臉色慘白,“我來霍格沃茨用的別名,我真正的名字是克萊爾·康斯坦丁·別雷。”
康斯坦丁并不懂英文,他看自己的女兒和喬爾聊著天,粗重的眉毛緊緊擰在一起,他捂著嘴巴咳嗽了兩聲。
“最后出現的那個男人是誰?”喬爾連珠炮似的追問,“永夜人為什么要抓住你的父親?他究竟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