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下頭來看著自己,好象是在檢查自己的身體,但是他蒼白的面孔卻出賣了他,暴露了他心底的慌張。內普爾頓看得得意,哈哈大笑起來。
什么狗屁的搞得蘭斯帝國天翻地覆的修伊格萊爾,還不是被他手到擒來?
他甚至連一個武士都用不著。
抬起頭,修伊冷冷地看著內普爾頓侯爵:“有個問題我想不明白,內普爾頓大人,不知道您能不能給我一個答案。”
“說吧,如果我心情好,我會回答你的。”內普爾頓很隨意地說,他看得出來,這個小子正在強裝鎮定。
“是什么讓你敢對我下手的?我是伊薩多請來的客人,你就不怕他的怒火嗎?又或者這根本就是他授意的?”
“不,沒有人授意。”內普爾頓搖搖頭:“但是有些事情并不需要別人授意才能去做。只要抓到了你,逼你交出你手里擁有的那些煉金術,那么我就為帝國立了一個大功。伊薩多冕下或許會生氣,但是那又怎么樣?我為帝國立了大功!我是為了國家利益才這么做,他也不能把我怎么樣。”
“這么說這只是你的個人行為了?”
“當然。”
“那就好辦多了。”修伊點點頭。
“什么?”內普爾頓一楞。
“我說那樣就好辦多了。既然沒有人直接指示你這樣做,那就意味著在你的行動完成之前,不會得到任何方面的公開支持。有一點你說得沒錯,如果你成功抓到了我,并且逼我交出所有的煉金術,你的確有很大可能成為帝國的功臣,可是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逼不出煉金術呢?”
內普爾頓心中一顫。
修伊已經冷笑起來:“如果你抓到了我,卻什么都得不到,那么后果會是怎樣呢?殺了我?那你們就會連已經擁有的都失去。我說得對嗎?所以你不敢殺我。”
“你!”內普爾頓大怒,但是修伊說得沒錯,他不敢殺修伊。
如果修伊真死了,那么第一個倒霉的就會是他。皇帝陛下的怒火將會把整個內普爾頓家族從帝國的版圖中抹去。
而修伊很敏銳地指出了這一點。
然而下一刻,修伊又道:“不過這還不算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情況是,你對我下了手,卻沒有成功,結果讓我跑掉了。那么后果又是怎么樣呢?那很可能會讓我趁機逃離南大陸,從而導致我和塞拉帝國以及天災教會的關系的全面破裂。考慮到這件事背后的嚴重后果,我猜也許你的皇帝陛下會用你的死亡,來平息我的怒火!”
說到這,修伊緩緩站了起來:“很遺憾,您所遭遇的,恰恰就是最糟糕的那種情況……你并沒有真正抓住我。”
內普爾頓嚇了一跳:“你,你怎么可能還能行動?這不可能!你已經喝了……”
“蝕靈汁,一種霸道可怕的毒藥,服用它的人會無力行動,癱軟如泥。”修伊輕松的回答。
內普爾頓侯爵尖叫起來:“你知道?”
修伊有些好笑地看著侯爵大人:“為什么我要不知道?你竟然對一個煉金師下毒……我的天啊,這真是太可笑了。”修伊把手放在臺子上,讓自己的臉盡量貼近內普爾頓侯爵:“我想大人您對我的了解還不夠深,你不知道我除了精通空間法術方面的煉金術外,最擅長的煉金術就是藥劑學嗎?我就是靠這個起家的。你竟然用蝕靈草來對付我?你還不如直接給我灌點酒來得有效果些……”
說著,修伊一抬手,按住了內普爾頓的脖子,狠狠地撞向那張書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