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怎么回事?”龔玉納悶地轉頭看向服務小妹,“不是說等他來了再上嗎?”
小妹櫻口一抿,笑得極為靦腆:
“哎呀,今天來的人太少了,后廚烤串兒的說自己閑得長毛,一個沒忍住,就把你們的串兒給烤了,放心,才剛上的,熱乎著呢。”
“行,行吧……”
龔玉輕按腦門兒,第一次聽說還有憋不住找活兒干的,再一扭頭,那個剛在外面吐完的人早已經坐那兒開擼了,就見他左手一根馬步魚,右手一串烤海腸,嘴還努力地撅向桌上的六瓶啤酒。
“小妹兒,先給開兩瓶。”
“得嘞。”小妹拿著酒起子就要去開酒。
“等等,”龔玉拿起一瓶轉了轉,“怎么是一廠的,老妹兒,我們哪次來不是喝二廠的?你怎么又忘了。”
“哎呦,這個是真忘了,”小妹一拍腦袋,“我馬上去換。”
說完,小妹抱著那六瓶啤酒就出去了。
“誒,其實我有個事兒一直想問你,”汪嵩嚼著嘴里怎么都嚼不爛的海腸,口齒不清地問她,“人家不都說一廠的啤酒更好喝么,我倒不大會喝啤酒,覺得這倆廠的味兒也沒啥差別,你倒是跟我說說,這倆喝起來到底有啥不一樣,還是二廠給你推廣費了,你怎么這么鐘情它?”
“切,說得就跟我會喝似的,”龔玉一撇嘴,“我倒喝不出它倆有啥差別,你想知道的話還不如問百度。”
“那……”
“因為二是我的幸運數字,所以我干啥都盡量湊著‘二’,你有意見嗎?”龔玉理直氣也壯。
“好,好吧,”汪嵩無語,雙手舉串表示投降,“你贏了,我沒意見,因為你本身就是個‘二’。”
“你丫找揍!”龔玉扯了兩瓣蒜就朝著汪嵩的腦門兒扔了過去。
汪嵩順手接過蒜瓣,招呼著龔玉趕緊坐下,臉上掛著滿滿的八卦:
“來來來,坐坐坐,咱快別鬧了,跟哥說說昨晚到底怎么個情況,你說你早晨就把話說一半,哥哥都讓你憋一天了。”
“你說你個男的,怎么成天跟個老太太似地喜歡聽閑話,你也不害臊?”龔玉嫌棄地看著他。
“我害什么臊啊?聽你的事那能叫聽閑話么?再說,你個女的都敢當我爹了,我一男的當個老太太又能咋的?”汪嵩挑眉反駁,一點不好意思都沒有。
兩人正你一言我一語地抬著杠,服務小妹從外面抱著六瓶啤酒又回來了。
“來,二廠的。”小妹把酒擺桌上,起手就開了兩瓶。
“嗯哼。”龔玉先遞給汪嵩一瓶,示意先喝酒,后聊天。
“怎么著?”汪嵩就著瓶就灌了一口,好笑地看著龔玉,“還得喝上勁兒了才能說是吧?清醒著還不好意思?”
“可不是咋的。”龔玉一撇嘴,點頭認下。
“出息。”
酒瓶一碰,想說啥就都在酒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