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倆新鮮蝦米順著柳琪琪的話去想這個假設出來的事件,突然覺得這并不是什么極端情況,而是每次工作中都有可能會出現的問題,一想到這,兩人頓時感覺“壓力山大”。
“那,那姐,你再拿我將來要干的活來舉個例子吧,我,我會遇到哪些情況呢?”
龔玉結結巴巴且忐忑地問著。
“你們更是啊,無論是處理圖紙比例,數目統計還是計算過程,這都是要跟數字打交道的,都很容易出現問題,但你們也不用太緊張,只要細心點,做完圖以后多檢查幾遍便會大大地減少出現錯誤的幾率,而且人家甲方那邊也會審圖的,他們也很害怕出現錯誤,畢竟錯誤都是要用錢來買單的,所以每張圖紙都會經過多方的檢查,你們不要過于害怕。”
柳琪琪看著這倆家伙被自己的一番話給嚇得不輕,尋思著自己可能說得有點過了,畢竟誰都是打新手時期成長起來的,有些錯誤該犯還是要犯,犯過錯,下次便不會再犯了,所以自己又何必上趕著去嚇唬人家呢?這么想著,她便趕緊找補著安慰兩人。
汪嵩聽著方才的這些話,心里便更想著要往外業發展,雖然他自認為還是個仔細的人,但若是與數字打交道久了,出錯便是早晚的問題,這么想著,他干脆直接就把話給挑明著問了出來:
“那,那是不是光出外業就會好一點?”
“哈哈,汪嵩,我剛才說了這么多,是讓你以后小心著去規避錯誤,而不是讓你直接蹦著高去逃避工作,”柳琪琪也不知是氣得還是樂得,在那里邊說邊扶額,“你們雷哥在早晨的時候已經給你們說過了,咱們公司在現階段是內外業不分家的狀態,所以即便你主攻外業,該畫圖還是要畫圖,這個你是逃不開的。”
“是的,我明白,但琪琪姐,你方才也說了是現階段,可公司是會一直發展的,等到公司的規模做大,機制成熟,那內外業遲早會分開,我只是在現階段給自己想想將來的工作線路罷了,姐姐你也別怪我,我也只是問問而已。”
汪嵩不好意思地摸了下脖子,但仍舊“賊心不死”。
“嘶,行,小伙子還是有想法的哈,”柳琪琪突然覺得汪嵩這么想倒也不是不可能,索性就按照他的想法分析了一下,“光出外業搞驗收的話自然不會像在屋里畫圖這么精細,但我跟你們講,這天下就沒有容易的工作,你跟雷俊他們出去幾次就知道了,出外業后你們經常要跟施工隊扯皮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嗯……你的酒量好么?”
“嗯?呃!”
汪嵩乍一聽,還當是自己聽錯了,雖然職場上的酒桌文化他早有耳聞,但也許是進來后的第一印象所致,他總覺得這滿屋子的年輕人跟那酒桌沾不上邊,現下聽著柳琪琪突然來了這么一句,他頓時覺得自己可能英年早禿。
酒量跟禿頭間有必然的聯系么?汪嵩并沒查過相關文獻,但他就是下意識地覺著兩者之間有脫不開的關聯。
這人多愛自己的頭發啊,他絕對不能容忍自己有禿頭的那天,所以當柳琪琪問完后,汪嵩便顫顫巍巍地反問回去:
“姐,姐,這酒,工作后一定要喝么?”
“倒也不是‘一定’,”柳琪琪尬笑著,“只是你們總會要跟施工隊的領導們一起吃飯,吃飯就必得喝酒,而且那些干施工的人酒量都海了,每次都能把辦公室里這些男的給喝得滿地亂吐,其實我也不明白為什么干施工的人就一定能喝,這也許是我的誤解,但就我目前的觀察來看,這種誤解暫時還沒失效過。”
“……”
汪嵩無話可說,他潛意識里覺得自己的腦袋已經開始過起了涼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