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你都有房子了,我卻還在為房租發愁,哎呦,好酸好酸。”
汪嵩打趣著宋澄澄。
“切,我不光有房子,我還有對象呢。”
宋澄澄繼續往汪嵩的嘴里塞著檸檬。
“哎呦哎呦,酸得牙疼,牙疼!”
龔玉在一旁更給面子地演起了戲。
“哈哈哈!”
三個人嘻嘻哈哈地笑成了一團。
“其實,龔兒啊,如果這份工作會一直像我剛來時那么充實、那么有挑戰的話,哪怕距離再遠,我也會堅持下去的。”
宋澄澄笑著笑著,突然感慨了一聲。
“我原以為那才是在這個公司里工作的常態,沒想到卻只是偶爾,而像現在這樣天天坐在這里磨著數字的工作并不是我想做的,那會讓我感覺自己像是在‘混吃等死’,毫無繼續做下去的激情和動力。”
“明白。”龔玉表示理解,“但咱們之所以感到自己是在‘混吃等死’,只能說明咱們的能力還不夠,我們若是能像其他的哥、姐一樣,能夠獨自挑起一方的大梁,每天都能處理不同的事情,大概就不會有這種感覺了吧。”
“我同意,”汪嵩在旁邊點著頭,“所謂‘混吃等死’,不過是咱們的能力還沒滿足野心罷了。”
2018年3月31日,龔玉和宋澄澄提交辭呈后一個周,待所有的工作都被交接完畢后,高哥安排了兩人的離職。
2018年4月15日,汪嵩提交了辭職報告,24日,汪嵩離職。
2018年7月24日。
汪嵩在大清早突然接到龔二傻子的微信,微信上說她已經離開了川山,想要趁著年輕去大城市里闖一闖。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請繼續努力,祝君好運。”
汪嵩以微信送別,此時汪嵩早已入職一家軟件公司,主要負責本公司在川山地區的軟件銷售,而他那一頭好不容易才重新留出的長發也再次被剪了個干凈。
2019年,7月24日。
汪嵩的微信好友達到了上限,他開始清理通訊錄里的“好友”,當他在通訊錄里翻到龔二傻子時,這才發現那個頭像已經沉寂了很久。
點開聊天框,里面一片空白。
汪嵩這才想起自己已經換了手機。
點進頭像,右上角,刪除好友。
汪嵩握著手機,突然想起一年前自己給龔玉送別時說的話,他突然后悔了,應該問問龔玉她現在到底怎么樣了,革命到底步入正軌了沒,可他又覺得自己不該去打擾龔玉,畢竟成不成功的,都是她自己的事情。
“革命友誼”之所以是“革命”在前,“友誼”在后,那是因為大家是有了相同的革命目標后才會發展出互相扶持的友誼,當革命不再存在,友情變淡也就沒什么好感慨的。
但汪嵩還是相信,哪怕自己現在刪了龔玉,在將來兩人見面時,仍不會因這一刪而生出嫌隙,必然還能耍著嘴皮子互相懟來懟去,當然,那也得是在有生之年還能再見的前提下。
注釋:,個人胡扯,經查重,暫未發現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