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么夸人,我們家小蕓都飄了!菜單這才剛報上去,也沒你這么急的啊……”劉夜說到最后,意識到覃寧的本意時便住了嘴。
覃寧進了廚房,便從錢包中取出了三張紅票。
正在往盆里裝羊棒骨的店老板聽到腳步聲,抬頭見是覃寧,便愕然地問,“怎么了寧子?”
覃寧將手上的幾張票子遞給他,“這里是三百塊,不夠就過幾天給您送過來,多了就先存著。”
“菜還都沒上呢,哪有提前結賬的理兒?”
“說好今天我請的,我這是擔心待會喝多了沒人結賬呢。”
“那你們也不能少了我的啊。”店老板笑了笑,還是將手在身前的圍裙上擦了擦,接過了錢,又見覃寧順手端起羊棒骨時,便責備起來,“寧子,你撒手吧,沒裝好呢,而且也沒讓客人親自端菜的道理啊。”
“我肚子快餓扁了,而且,親自動手,豐衣足食嘛。”覃寧也不管這許多,很快就走出了廚房,店老板無奈之下,也只能是找出吃羊棒骨用的手套和吸管,跟在他身后走出來。
啤酒早就倒上了,羊棒骨一上來,幾個人便端起酒碰了一杯,而后就是戴手套、拿吸管。
一人吃了一根羊棒骨之后,肉串、板筋什么的便陸陸續續地上來了,而后是腰子、烤羊腿。
不一會,覃寧的一瓶啤酒就已下肚了,隨后便叫過老板,又叫了四瓶啤酒、四個烤饅頭片。
幾個人吃著喝著聊著,期間,陳大耗子和劉夜還停下了酒,又抽了兩根煙。
再次向店老板叫啤酒時,剛才還在的民警和情侶就便都陸續結賬走人了。
覃寧意識到自己等待的時機要來了,嘴上便胡言亂語起來,甚至還吟起了詩,“北冥有魚,其名為鯤,鯤之大,一鍋燉不下;化而為鳥,其名為鵬,鵬之大,需要兩個燒烤架,一個秘制,一個麻辣。來瓶雪花,帶你勇闖天涯!”
斷斷續續地將這段話念完,覃寧便從椅子上滑到了地下。
“小寧子,小寧子……”
“沒事,只是喝大了而已,丫剛不還說,他暑假時跟人一起喝了四十多扎?”
“嗯,可能是別人喝了三十多扎!”
“這是小寧子第一次喝醉吧?醉前還能吟詩,咱們班里又多了一個典故了啊。不過也是,他最近實在太不順了,怎么著?咱們這就走?也吃得差不多了,剩的就打包吧。”
“還好你有先見之明,這兒離家也沒幾步的,咱們扶著他回去就行,他住小耗子家?”
“是啊,他不辭職了嗎?他們單位本來也沒趕他,當時給他房子多住半年也不是個事,可丫倔啊,當時就叫了輛搬家的車,小耗子當時剛好去找他,然后就死活要他住自己家了。”
“你剛不是說小耗子今天回老家了嗎?”
“回老家也不至于沒給小寧子配鑰匙吧?小蕓,你看他包里有鑰匙嗎?沒有的話,就只能帶他回我們家去了。”
“都這個點了,你還帶他回家算什么?就不能給他去開個房?”
“有鑰匙,我已經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