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是傻孩子啊,”胡玉軒調侃了他一句,這才接著道:“知道了后,對方當然就開始給你做局了啊。”
“然后就開始有一幫固定的人來邀請你一起玩兒,那時候都是年輕人,我們也不知道他們是什么身份,甚至我還一度以為他們也是和我們一樣是學生呢。”
“可后來贏了那么三五次以后,我們就開始輸了,而且次次越輸越多,每次都是上萬。”
“我看情況不對,本來打算不再去的,可那時候的老二根本就聽不進去,再加上對方也會做人,每次贏了我們的錢又都會拿出一半兒來消費,感覺是很對得起我們咯。”
“可那就是狗屁,拿著我們的錢來做人情,還讓我們感謝他們,無非只是想拴著我們而已。”
“再后來有一次,他們終于等不急了,在老二輸光了身上所有錢的時候,竟是有人‘好心’的要借錢給老二,還說哪怕輸了也沒事兒,就當找搭子買馬了,到時候五五開,一人算一半兒,也給老二減少點損失。”
“呵呵呵,我可真他媽的信了他的邪。”
“已經輸紅了眼的老二徑直答應了對方的要求,竟是找他們又借了兩萬。”
“可兩萬哪兒擋得住那種場合,半小時功夫居然又讓人給套路進去了,然后又是同樣的招兒,陸續又挨了十來萬。”
“眼見情況不對了,我這才勸老二走。”
“他這時候似乎也發現自己著了道兒了,所以也想走。可對方壓根兒不給機會,然后就想扣留我們在那,沒轍,我又把我身上的錢全部搭進去了,可還是不夠啊……”
“最后我這才開始想辦法找人。”
“哎,你不知道啊,小川,”胡玉軒搖了搖頭后,這才繼續道:“人啊,只有真正落難的時候,才會知道誰是你身邊最信得過的人。”
說到這,胡玉軒竟又是一陣哽咽。
然后就見他掏出了一包煙,給林川遞了一支后,又給自己點上一只后,這才接著道:“大人那邊我們自然不敢說,兩個月不到花了那多的錢,也沒臉再要。”
“報警,更不可能,我們那可是賭博,我可不想因為這事兒結果把學籍給丟了,所以我們只能找身邊的人想辦法。”
“可一說到要借錢,十個就有九個立馬掛了電話,還有一個也是象征性的給你點而已,所以我們根本籌不出那么多錢。”
“也就是在那時候,剛好老大給我們打電話過來,問我們點事兒,然后我順口問了句,問他有沒錢,能不能借我們點。”
“結果你猜怎么著?”
林川有點懵逼,道:“怎么了?”
“呵,一個外人啊,一個我們看不起的外人啊,居然二話沒說,當即就給我轉賬31824元過來,他說,那是他的全部家當,都給我了,不夠他再去想辦法。”
“真的,這個數字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然后呢?”
“然后……”胡玉軒搖了搖頭繼續道:“可人的**是無止境的,對方在又要到三萬多以后,之前說好的50%的搭子錢壓也根兒不算了,竟是還要我們繼續給,沒轍,我只好給老大說了這事兒,讓老大幫我們想想辦法。”
“那老大又給你們拿錢來了?”
林川有點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