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強者。
破碎虛空。
那該是何等的偉力？
陳季川不敢想象太虛大帝到底強橫到什么層次，才能劍斬虛空，飛升而去。
但可以肯定的是，他這一世的目標，就是破碎虛空。
……
夜已深。
陳季川如猛虎匍匐睡臥，一呼一吸，雖輕微，但隱隱約約卻能聽到虎嘯之聲。
外門一重黑影出現。
悄無聲息，看著陳季川。許久后，才轉身離去。
……
就這樣。
陳季川便以‘野人’的身份，拜在了王冀門下。
由王夫人親自傳授他讀書、識字、人類禮節。
王冀的這位夫人巾幗不讓須眉，早年間也是不少青年俊杰追求的一位千金小姐，不但容貌出眾，而且能文能武、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以她的學識、武力，教導一個‘野人’綽綽有余。
又因陳季川出身山野、桀驁不馴，故為其取名曰‘善’，希望陳季川能褪去一身野性，溫文爾雅多行善事。
同時也有不求聞達，但求一生吉祥美好之意。
冠以‘王’姓，便是‘王善’。
至于王冀為陳季川取的‘王虎’這個名字，僅用了幾天，就被王夫人強制更改，令王冀唉聲嘆氣許多日。
時間一天天過去。
‘王善’性子聰慧，短短一年，就已經學會數千個文字，能自行解讀書籍。
雖還有些木訥，為人處世、待人待物也頗為僵硬，許多禮數都不周全，但到底是脫離了蒙昧狀態，野性褪去，可以稱作‘普通人’。
到了這時。
王冀才得了夫人準允，可以傳授‘王善’習武。
……
“天下武道萬千，但大致來分，可以分為‘內’、‘外’兩道。”
“其中‘內功’一道，以我太虛劍宗祖師‘太虛大帝’、太玄觀‘太玄仙人’為代表，功參造化，能破碎虛空。”
“‘外功’一道，則以皇天城顧家始祖、形意門祖師‘雍皇’為代表。雍皇觀察萬獸，創出不世神功《形意拳》。這當中‘龍、虎、猴、馬、雞、鷂、燕、蛇、鼉、鹱、鷹、熊’等十二形，得其一，都能成就堪比內功先天的化勁宗師。”
“如今江湖中流傳的各路拳法，基本上都是從《形意拳》之‘十二形’中衍化而來。”
“外功煉體。”
“內功煉氣。”
“我太虛劍宗雖以煉氣、劍法著稱，但也藏有不少外功、拳法。你早年間與猛虎為伴，無意間，已經得了幾分猛虎神韻，修行‘虎形拳’必定進步神速。待到化勁一成，打通全身細微經脈，再由虎形拳轉修門中諸多劍典，興許有望成就‘先天金丹’，甚至是突破先天之境，達到更高層次。”
王冀教徒弟的本事不強，說起這些淵源、理論來，倒是頭頭是道。
陳季川這一年來，也從王家內外聽了不少修行上的事情。
只是沒有刻意去打聽，也不敢用‘千里眼’、‘順風耳’亂看，因此并不成體系。
今日聽了王冀的講解，才總算知曉。
“原來。”
“‘雍皇’自創《形意拳》，走的是外功一脈。”
“‘太虛大帝’則是內功一脈成就至強者。”
“這兩條道路并行，在秦嶺世界中，都能達到極高層次。齊頭并進，修行到至強之境，皆可破碎虛空。”
陳季川之前僅從一些雜七雜八的江湖人士、說書人身上聽來一些似是而非的零碎。
如今總算對此世有了基本的概念。
太虛劍宗走的是內功一脈，傳承自‘太虛大帝’，以劍法著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