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承認,簡直佩服得五體投地,譚天保和左支重等人,都頻頻點頭。
秦良玉,就是秦良玉。
庸才、人才、天才,其中有很大的鴻溝。
秦良玉繼續道:“他們把何元善拋出來,這場仗就已經開始了,我如果推脫出去,不肯接陣,那就是逃避,危險不但沒解除,反而把形勢搞被動了,因此必須見招拆招,有利應對,咱們把這宗‘糧食生意’答應下來,大家都須嚴謹,象對待戰斗那樣,擊破他們的計謀。眼下清兵雖然退了,但危險遠未解除,我估計著——這件事很可能與關外的八旗兵馬有關,他們在戰場上失利,難道不會從別的方面下手嗎?就如老鼠打洞一般,從這里打不通,必然會從別處鉆洞。”
這番分析,條條是道,把幾員將領的腦子都理清了。
就象一個老師,給學生們答疑解惑。
譚天保興奮地說道:“秦將軍,您說得太對了,原來您心里這么明白……不錯,那個所謂何元善,他的真實姓名叫做赫舍里元善,是滿洲鑲藍旗人,滿清大將多鐸的手下。”
他將辛無雙告訴自己的情況,全盤告訴了秦良玉。
秦良玉對這些情況絲毫也不吃驚,只是平靜地點點頭,“那就對了,一切都合榫合卯,這是清兵耍的一個陰謀,他們想通過另外一種方式,瓦解或者打敗我們。狡猾得很吶。”
左支重氣憤地說:“若這是清兵的陰謀,倒也算不得什么,可是高起潛和曹化淳兩個人,為什么推波助瀾?他們是皇帝的寵臣,這不是公然通敵賣國么?”
“你以為他們沒有通敵賣國么?”譚天保反問了一句。
“……”
左支重倒被他給問住了,氣哼哼地說道:“唔……真正可惡,高起潛是天下兵馬總監軍,卻干著幫助清兵的勾當,國家如何能夠安寧?我現在很想一刀宰了他。”
譚天保說道:“想一刀宰了他的,沒有一萬,只怕也有八千,今天鴨館外面的殺人案,是蓮花黨搞的,他們正處心積慮,宰了曹化淳和高起潛這些狗東西。”
“嘿,我倒真想幫幫他們。”
秦良玉叮囑道:“關于蓮花黨,咱們最好不要沾惹,免得攤上是非,這些人畢竟非法,倘若咱們讓別人抓住把柄,勢必影響大局。”
幾員將領都一起答應。
秦良玉下達命令:
“天保,對付何元善——赫舍里元善這樁事情,就交給你負責,你一定要好生接待,好生應對,查清他們的陰謀,把這一仗給打贏。清兵在戰場上殺不敗咱們,在另一條戰線上,也得讓他們大敗虧輸。”
“是。”
譚天保挺著胸脯答應。他立刻感到肩膀上的壓力加重了。
沒錯,這也是一場戰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