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達明把從重慶帶回來的小黃魚份了兩人一人一根,兩個沒見過市面的家伙,還用牙咬了咬,確認是真金并且是給他們的,差點樂的蹦高,這就和突然中彩票一樣,要知道上海一根小黃魚的購買力,幾乎能讓一個普通家庭過上好幾年衣食無憂的日子了。
靠在菜刀的耳邊,許達明告訴他,“你幫我帶一根給劉芬芳那個牙醫,記住不要被人發現你去過,并且誰也不要和誰說,告訴他事情辦妥,還有更重要的任務等著他。”
菜刀剛想大聲說給他錢干嘛,被許達明捂住了嘴,示意在屋里并不是說話的好地方。
張離回來的時候,兩個小兄弟也都告辭了,張離看了他們一眼,禮貌的送客,回屋就看到許達明在畫著婚禮大廳的簡單平面圖。
“酒店定下了?”
“嗯!理查大酒店,無論是規模還是檔次,都符合我們的身份,我可不是弄堂里的混混了。”最后一句說的非常大聲,生怕別人聽不見一樣。
“知道,你不是混混了,而是連軍統都騙了的英雄,大英雄有沒有興趣一起做飯啊?”
許達明立刻走向廚房,嘴里還說著,“樂意之至!”洗菜的水聲,遮蓋著兩人的小聲談話,許達明沒有瞞著張離,把他的計劃都說了出來,聽著張離直皺眉頭,實在是計劃有些冒險,在上海策劃炸死尚公館的長官,無異于打臉整個上海特務機關,而且不排除暴露的風險。
“我不同意,太冒險了,你會被當做第一嫌疑人的。”
“我恰恰不覺得,作所周知軍統對叛徒的態度,更何況我在明面上對黨國做的事,颶風隊殺我情理之中,而荒木惟只不過是順手而已,反而我的懷疑會降到最低,錯過這個機會,以后再想殺荒木惟,恐怕就沒這么簡單了。”要不是荒木惟自作聰明,許達明還真想不出更好的機會,同時如果一但計劃失敗,想必荒木惟第一個要殺的就是自己。
“這事我必須匯報給組織!”
許達明把配菜下鍋,很自然的說,“當然,告訴你就是希望你們的人,能夠盡量的配合,颶風隊實在太顯眼的,我并不放心他們。”
就這樣,許達明和張離在外人眼里恩愛的一對新人,等待著屬于他們的婚禮,誰又知道許達明的待遇依舊還是睡在地上呢!這待遇可和瑯琊世界差遠了。
三月末很快就臨近了,在籌措婚禮的時候,喬瑜找了過來,并示好的大包大攬婚宴的酒水他有門路,不用花一分錢,并且邀請他們夫妻參加麻田長官的生日宴,就在陳山被抓住的那架歌舞廳。
生日宴上,許達明邀請了麻田長官參加明日的婚禮,也想順道把這位小鬼子送走,不過卻看到了意想不到的人,陳山的哥哥陳河,化名錢時英挽著名媛唐曼晴的胳膊,正接觸宴會上的各界名流呢!
從回憶中,許達明很了解陳河,也確認了他有可能的身份,似乎身邊的張離也認識他,那一瞬游離的眼神瞞不過他的眼睛,這就有意思了,這個陳河到底有幾重身份,卻是一件讓人琢磨的事情,不過他和張離只見一定有故事,幸虧對張離沒興趣,不然叔嫂之間還真吃雞。
許達明沒有管陳河還是錢時英,當他看到荒木惟,立刻像狗腿子一樣跑過去,“荒木先生,還要謝謝你的一番美意啊!”
“我想以陳山君的智慧,不難猜出我想干什么,明天你這個新郎可不好當啊!”幸災樂禍的口吻,荒木惟到是做了個十足十,許達明也不生氣,還是一副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