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叫范劍!你全家都叫范劍!老子叫范統!!”男子氣急敗壞地指著司徒宏說道。
“喔,飯桶啊。”司徒宏念叨了一下他的名字,輕輕喝了口茶。
“你肯定有個兄弟叫范手里!”顧守成插了一句話。
“噗……咳咳。”司徒宏喝的那口茶還未入口,就全噴在了桌子上。
“你說你剛剛給的是支票,范統不要才給的現金?”
甘海民的話算是成功地將節奏給帶了回來。
“嘩!”
一群賓客嘩然。
支票。
那是有錢人才會使用的東西。
平常的人誰會沒事帶著支票出門的?
再說了,支票是需要有交納十萬的保證金去開戶的。
平常的人有十萬塊都存起來,作為房屋首付儲備金了吧?
不存起來,拿去當保證金?
除非瘋了。
“支票又能有多少呢?”甘海民淡漠的表情擺在臉上。
“想看?那我司徒宏就發好心給你看看。”
司徒宏掏出了那張一萬塊的支票,扔在了桌子上。
“一萬塊?哧,還以為有多少呢。”
甘海民清晰地看到支票上寫著的數字,不由自主地嗤了一聲。
“還有一個盒子!他說里面有什么巨額的支票。”
范統的臉上全是幸災樂禍的表情。
“巨額支票?哈哈哈哈。”
“能有多大?十萬塊嗎?”
“可能是一萬零一塊。”
“我這里還有一塊硬幣呢,加進去吧。”
“哈哈哈哈哈。”
司徒宏全然不顧周圍人的嘲諷,緩緩拿出了那個古樸的盒子。
那把鎖在盒子開合出的鎖再次讓在場的人躁動了起來。
“你們看見沒有,他盒子上面還上著鎖。”
“唉,還真的是。哈哈哈哈,這是怕別人搶了他的錢不成?”
“那可不一定了。現在盜匪這么猖狂,要是這些錢被奪走了,他得哭死。”
“哈哈哈哈,就是不知道里面放著存了多少年的老婆本,拿來這里顯擺了。”
“我賭兩萬,下注一百塊,有沒有誰敢跟我賭的?”
“我跟注。我賭里面有十萬塊。”
“十萬塊,怎么可能!他又不認識海民,萬一人家真的收了這禮金怎么辦,他不是巨虧?”
“我猜他就是斷定了海民的人不會收支票,所以才這么大膽的寫了張所謂的巨額支票。”
“快點下注,過了可就沒了啊。”
“跟一百。賭一萬。”
“跟兩百,賭十萬。”
“跟……”
此刻的婚禮大廳宛如變成了一個大賭場,眾人跟注賭數的聲音不絕于耳,使得甘海民的心狠狠地抽了一下。
這群該死的親戚朋友,一點教養素質都沒有!
當中聚賭!
要不是他還要舉行婚禮,絕對會第一時間報警抓了這些人。
“開吧!”
“對啊,快點打開,我都迫不及待了。”
“你呢?甘什么的,要不要賭一把。”
司徒宏揚起眉毛,臉上帶著酷酷的微笑。
“我沒他們那么愚蠢!”
他的心里一直覺得,賭博這種東西,只有傻子才去做。
這世界上從來都沒有來錢快的正經途徑,想要賺錢,不腳踏實地去干實事,錢會和你走?
只是他說這話的時候,依舊保持著此前高昂的音量,所有的賓客都聽的一清二楚。
一個個面色不悅地看著甘海民。
碩大的大廳頓時鴉雀無聲。
甘海民也察覺到自己說錯了話,惡狠狠地瞪著司徒宏手里的那個盒子,“你開不開的?”
“開啊。”見到甘海民臉上尷尬的神色,他可樂了。
不緊不慢地掏出了鑰匙,在眾人目光的聚焦下,打開了那個盒子。
一張普普通通的支票從里面拿了出來,一連竄驚人的數字靜靜地躺在格子上。
“個、十、百……百,百萬!!”
“整整一百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