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孫豐榮罵自己是娘炮。
第二,自己需要做點娘炮的事情才能證明自己的身份?
第三,對面的人罵自己是跑龍套的。
嚴中洪惱怒地瞪著雙眼看著孫豐榮。
后者急忙連手帶頭拼命搖著,否定著林羽說的話。
“洪哥,冤枉啊,真的冤枉啊。他們這是在污蔑我,也是在侮辱您啊。”
“你到底是不是男人?敢說不敢承認,算什么真男人。”詹子睿罵道。
“就是,要我,我就承認了。不就是口嗨了一下嗎,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放下謊言,立地坦白,你還是有的救的,孫施主。”
“行了,看來你的娘娘腔老大是等不到了,我們走了,過幾天再來吧。”
林羽說罷就要走。
“不許走!!”嚴中洪說道。
話音剛落,就有人堵在了門口處,攔住了林羽等人的去路。
“咋滴,你一個跑龍套的,還上癮了不是?”司徒宏質問道。
嚴中洪瞇著眼,壓抑著心底深處噴薄而出的怒氣,手一揮,說道:
“將孫豐榮抬下去,我不想看見他。”
“洪哥,我沒……”
孫豐榮想解釋清楚,雙臂卻被人架住,然后被硬生生的拖走了。
嚴中洪背負著手,眼底滿是陰暗的色彩。
無論孫豐榮有沒有說過這些話,他在與林羽等人第一次的交鋒之中,已經輸了,且陷入了死循環之中:
你是老大,你怎么不娘?
你想證明,那你就娘一下,娘不了,那你就是跑龍套的。
不是跑龍套的,是老大?那你怎么不娘?
唯有把孫豐榮帶走,才能打破這種循環。
雖說最好的辦法就是直接動手,但是嚴中洪是一個糾結的人,或者說是鉆牛角尖的,喜歡與人較量出一個勝負。
這一輪輸了,他心有不甘,感覺面子都快丟光了。
“我說我是酒吧的老大,那就是事實。你們信與不信,我不在乎。但敢在我酒吧里挑事,我是不會放過你們的。”嚴中洪霸道地說道。
原本以為靠著這番話,可以找回幾分場面,可是接下來他就聽到了令他想要吐血抓狂的話。
只見林羽點了點頭,非常淡然的說道:“嗯,我們知道你是這家酒吧的老板,剛剛逗你玩的呢。”
逗……你……玩……呢……
這幾個字猶如猛烈的洪流,沖刷著嚴中洪的內心。
他眼中的陰暗擴散到了臉上,整張臉陰沉的快要滴出水來。
又輸了一次。
還是被當作猴子來耍。
他深吸了一口氣,多年來當老大的“職業素養”告訴他,此時絕對不能生氣,生氣了就等于徹徹底底的輸了。
他忍著怒火,強顏歡笑道:
“不錯,你們幾人真的、真的、真的很不錯。”
聲量一次比一次大,猶如他心里那壓抑不住的怒火,正一點一點的激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