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得權嚇得起身跑到了一邊,防備著嚴中洪。
嚴中洪忍著傷痛,吃人的目光緊緊地盯著鐘得權,嘴角蠕動著,隨后浮現一抹狠色。
他慢慢起身,向著鐘得權走了過來。
眼睛通紅得厲害,心里已經默默在想道:
就只剩下一個鐘得權了,解決掉他,自己就能從這場對戰中解脫出來。
鐘得權看著滿臉狠色的嚴中洪,心底的恐懼感漸漸升起。
他只是一個商人,對于這種經常混跡在酒吧的大哥來說,完全失去了氣勢上的優勢。
沒有了氣勢,就相當于少了許多東西。
“你,你別過來。”
鐘得權不斷地往后倒退,手在胸前揮舞著,希望借此來抵消一點心中的恐懼。
嚴中洪站定,看著鐘得權,威脅道:
“你最好給我過來,或者自己主動點,自殘認輸,不然可別怪我不客氣了。”
“不,這不可能。”
鐘得權使勁搖著頭拒絕道。
要他主動自殘,那不是等于要他的命嗎。
與其這樣,倒不如狠下心與嚴中洪對搏一番,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
“不知死活的東西。你覺得今天你能逃出去,以后的命有得享嗎?我稍微一派人,就能查出你的住址,你的家人,你信不信,屆時,我有一百種方法折磨你的?”嚴中洪瞇著眼睛,繼續威脅道。
鐘得權陷入了沉思之中。
這就是俗語中的逃的了一時,逃不了一世嗎?
可是,沒有了現在,哪來的以后。
等一下輸了,落得個王道機的結果,那不也一樣等于要了他的命嗎。
而且,嚴中洪要是輸了,被林羽打殘了,他還有心思報復自己嗎,首先就將目標投向林羽吧?
鐘得權心里一笑,有了決定。
他的余光瞥見了一處,眼底浮現一道了亮光。
“嚴老大,我……我……”鐘得權陷入了糾結之中,話始終哽咽著,說不出來。
“你什么你,不要給我磨磨蹭蹭的,老子還要回去睡覺的。”嚴中洪催促道。
“嚴老大,你其實已經贏了,接下來就是我和孫豐榮的決斗而已。”鐘得權繼續說道。
“哼。”嚴中洪冷哼了一聲,“贏了又如何,一個敢打我,一個敢撞我,無論你們怎么說,我今天都要好好的教訓一下你們才行。”
他的腰到現在還隱隱作疼,也不知道有沒有傷到腎。
萬一要真的傷到了腎,那他更不能放過鐘得權了,必須讓他付出點代價才行。
鐘得權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語氣森森然地說道:“那你,就去死吧!”
嚴中洪聽的一愣一愣的,一時之間沒搞懂鐘得權這話是什么意思。
緊接著,他感覺到后背傳來了刺痛的感覺,隨后,他又感覺到后背遭人用器具使勁地擰動著——
那股疼痛感瞬間放大!!
就好像,有一把電鉆鉆進了他的腎里,不斷地攪動著他的腎臟。
“啊!!!”
嚴中洪猛地一轉頭,就看見了孫豐榮此時正站在自己的身后,滿手的鮮血,而他的后背上,插著那把自己的刀。
“你,你……你們……”
他算是明白了。
鐘得權剛才故意擺出一副猶豫不定的樣子,為的就是吸引自己的注意力,為孫豐榮的偷襲提供機會。
好。
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