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書生見這周蘭芝居然出言諷刺,心想這婆娘劍法不行,寫詩也不行,她在這里神氣什么?
青年書生道:“你要是這么說的話,咱們就要來算算賬了。”
周蘭芝道:“算什么賬?”
青年書生道:“你們今夜在本店留宿,這店錢總得給吧,還有這廚房里的食材錢,總該得給吧。”
蕭樂圣一聽,這周蘭芝不是沒事找事?明知道這掌柜的腦袋可能有問題,她居然還出演諷刺?
蕭樂圣雙手一攤,說道:“我可沒有錢,周姐姐。”
周蘭芝從進門到現在,也沒有想起這一茬,這時被客棧掌柜要錢,也無言反駁。
這住店吃飯給錢,那是天經地義的。
周蘭芝無奈道:“好,我又沒說不給錢,你算算賬吧。”
青年書生,掐指一算,說道:“一共五兩銀子。”
周蘭芝皺眉道:“掌柜的,你這是打算開黑店搶劫了?”
青年書生嘖嘖道:“十兩!”
周蘭芝怒道:“你!”
但她怕這青年書生又開口漲價,說了一個你字,便不敢往下說了。
蕭樂圣見此情況,再繼續往下發展下去,怕是今晚不能在這里過夜了,若是不能在這里過夜,自己心中的計劃又如何實施?
“掌柜的,我這周姐姐開玩笑的,要不就五兩銀子吧。”
蕭樂圣這話說的頗為卑微,語氣也十分柔和,那青年書生吃軟不吃硬,當下道:
“五兩店錢,五兩押金,押金明早上退給你們,如何?”
蕭樂圣見這掌柜的,讓都讓了,但卻不肯一步到位,說什么五兩押金。
看的出來,這掌柜的是個死要面子的人。
周蘭芝怕他變卦,當下掏出兩張五兩的銀票,遞給青年書生,再也不敢多言,拉著張思妍去后廚做飯去了。
待得她們一走,青年書生連忙湊到蕭樂圣身邊,臉上洋溢著熱情的笑容,說道:
“小兄弟,方才你吟唱的詩歌,當真是絕了,這些句子你是從哪里聽來的?”
蕭樂圣見這青年書生突然變臉,還頗為不習慣,隨口敷衍幾句。
但這青年書生,對詩歌一道頗為癡迷,今晚遭受打擊,起初固然是卑從心底起,深感無地自容。
待到后來,聽到蕭樂圣吟唱了許多韻味十足的句子,便心生討教之意。
甚至拿起筆墨,將蕭樂圣所背誦過的句子,抄錄了下來,以便他日拿出來溫習一下這些經典的意境。
見到如此情況,蕭樂圣倒是真的有點相信這人是癡迷詩劍兩道,既然他有心討教,便隨口吟唱了一些李白,杜甫的千古名句,任隨他去記錄。
青年書生聽得這些蕩氣回腸的詩句,仿佛撥開云霧見青天,接觸了另一方廣闊的天地。
“小兄弟,真乃神人也,做哥哥的今晚要與你一醉方休!”
說完,那青年書生連忙奔跑至后院,尋找了一出土地,抄起鋤頭便開挖。
“小兄弟,你來幫幫我罷。”
蕭樂圣跑到后院,見這青年書生挖了一個大坑,坑中藏著幾壇美酒。
“這是做哥哥的十二年前埋的狀元紅,今天聽得小兄弟吟唱詩歌,方知這一輩子也休想高中狀元,咱們便將它喝了吧。”
“大哥,如此盛情,小弟如何敢當?”
蕭樂圣見此情形,有意要和這青年書生拉近關系,以便稍后用他來對付周蘭芝。
是故說話間,故意表現的十分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