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玄眼中并沒有驚慌,這倒讓錦衣男子有些驚訝。
這個時候了,你不應該喊大王饒命嗎?
陳玄眼睛眨了眨,微笑著說道:“我的腦袋不值錢,既然如此,您何不試用一下呢?”
錦衣男子看著他,目光轉向了自己的女兒。
陳玄沒得到回應,覺得這個時候應該是演對口相聲的點。
捧哏的應該問:“怎么用,當夜壺嗎?”
陳玄說道:“當夜壺是不可能的,我這副好看的皮囊和聰明的大腦是有用的。”
“主公。”消瘦男子一搖羽扇,說道,“或許,我們可以等等。”
陳玄看了一眼消瘦男子,沒有說話。
這是個高手,應該是軍師的作用。
陳玄可不是試探這些人的底線。
他的記憶恢復了一點,大體上知道了自己所處的背景。
對方是一個城主,實際上,相當于一個小諸侯。
這片土地上,對方就是最大的王,道理都是他們家的。
當然了,整個王朝都在變法,尋找適合自己的發展道路,其中就有法家提出“王子犯法庶民同罪”就很得民心,儼然一副要走法治社會的節奏。
但陳玄知道,那只是明面上的,暗地里,不知道有多少法子,能夠在遵守法治的同時弄死個人的。
他又比這些人多了幾千年的歷史經驗,殺人的法子不要太多。
不過眼下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他敢這樣說,也是大腦傳遞過來的信號。
剛才他的大腦在快速回放剛才看到的景象。
這一次,超過兩億像素的眼球捕捉到的,不僅僅是那個女子的背影,還有內廳通往外廳的一個門縫。
放大,再次放大。
門縫中,他看到了一個紅色的箱子,上面用上好的絲綢扎成了大紅花。
足足有八個。
顯然,這是聘禮。
外廳中有聘禮,絕對的主角卻沒在那里。
這個主公面色中帶有一絲憤怒,而那個女子也沒有羞澀之意。
如果是一份門當戶對的親事,或者說雙方你情我愿,不應該出現這兩種態度。
那么……極有可能,外面那份聘禮是這個主公不愿意收的。
既然不愿意收,就得有合適的理由拒絕。
陳玄是瘋狂的,作死的,所以才有了他剛才的第二個回答。
差點以為活不過第二章的,現在看來,還是有希望的。
果然,錦衣男子問道:“你知道我是誰嗎?”
“爹!”陳玄很光棍地說道,“我和你女兒結婚了,你就是我爹。”
錦衣男子深深吸了一口氣,強行壓下自己的怒氣,看了一眼自己的軍師,兩人突然間笑了。
軍師輕聲道:“惡人自有惡人磨,或許可以試一試。”
錦衣男子刷的一聲抽出了大寶劍,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果然,寶劍又細又長,頭部還雕花。
“皓月城主趙世安。”錦衣男子道,“或許你聽說過我的名字。”
“不是山賊嗎?”陳玄作死提問。
“呃……你倒是直接,算是吧!”趙世安的劍尖一顫,輕輕刺破了他脖子上的一點皮膚,說道,“不過我這皓月谷區域可不受哪個國家的挾制。”
陳玄腦海中的記憶這才開始沉淀,恢復了全部認知。
這是一個東方架空世界,不受和諧神獸管轄。
和中國古代歷史很像,至于那個朝代不好說,有的地方有春秋遺風,有的地方是大唐盛世,有的地方戰亂頻發,還有荒蠻之地存在。
同樣的四書五經,同樣的百家學說,可以說是文化基因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