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瑟夫聽了,笑了笑道:“在音樂方面,我幾乎是文盲。”
“這樣呀。”范妮有點失望地道,“我們這里也都是一堆音樂文盲,這首反抗者的圣歌能找誰來寫呢?”
“范妮,這個并不難,我們只要寫出歌詞,然后找一位音樂家來給它配上曲子就行了。”阿芒道,“當然,好的歌詞,以及好的曲子都不容易得到。嗯,我現在充滿了創作的**。”
“哥哥,你的創作欲持續不了哪怕一個星期。”范妮微笑著道。
“你說得對,范妮。如果我不是有這樣的毛病,我一定會成為新的索福克勒斯的。不過,我會盡量的控制住自己的。另外,約瑟夫,你也要幫幫我。”阿芒道。
“如果我有空的話,我會盡力的。”約瑟夫道,“不過至少最近,我恐怕幫不上什么忙。你知道,我最近比較忙。”
“波拿巴先生,您最近在忙些什么呢?”塞繆爾問道。
“約瑟夫最近有一個重要的實驗要做。”阿芒道,“好像是有關如何測定光的速度的。我的叔叔稱贊這個實驗的設計非常巧妙。此外,他也還要為進巴黎軍官學校當數學教師做一些準備。嗯,約瑟夫,你的弟弟就在巴黎軍官學校讀書吧。他知道你就要成為他的老師了,有什么反應嗎?”
“我還沒有告訴他。”約瑟夫道,“因為我想看到他在課堂上突然發現數學老師是我會有什么反應。”
“我能想象得出,那一定會非常有意思。”范妮笑道。
于是話題便又轉到如何捉弄自己的兄弟上面了。范妮很是提供了一些建議,這些建議據她說很多都是他哥哥當初用來捉弄她的。
大家也都來了勁頭,紛紛向約瑟夫提供起了如何捉弄自己的兄弟的建議。如果不是管家過來提醒說晚餐已經準備好了,這幫子家伙還不知道要拿出多少壞主意呢。
“好了,我們到餐廳去吧。”拉瓦錫子爵站起來道,“我剛剛弄到了幾瓶不錯的葡萄酒……”
阿芒家晚餐的規矩和約瑟夫家里完全不一樣。完全沒有那些刻板的規矩,即使是吃飯的時候,大家也還是可以談笑風生的。大家又從拉瓦錫子爵的紅酒,亂七八糟的一直扯到錫蘭的紅茶然后又扯到地中海的鯖魚,接著不知道怎么又扯到尼羅河的鱷魚和河馬。不過法國人真不愧是歐洲的吃貨,扯了扯去,扯到的東西雖然多,但話題卻也總是只有那么三樣:能吃嗎?好吃嗎?怎么吃?不得不說,在這一點上,法國人很像中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