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開門的聲音,拿破侖放下手中的棋子抬起頭來。
“約瑟夫,你今天回來得比呂西安說的要晚一些呀。”拿破侖說。他的臉上滿是笑容,一點都看不出上一封信中的那種沮喪。
“你怎么這么快就來了,我給你的……你沒有收到我給你的回信吧?”約瑟夫一邊脫掉外套,并把它交給迎上來的蘇菲阿姨,一邊微微地皺著眉毛問道。
“怎么可能收得到?”拿破侖伸了個懶腰,把手里的棋子放回到棋盤上,“我聽說你一個星期前寫的信,那個時候我已經動身往巴黎過來了。如果我還留在科西嘉,說不定現在正好能收到那封信呢。”
“拿破侖,你還下不下呀。你說過你要幫我報仇的!”路易在一旁插嘴道。
“約瑟夫回來了,還下什么。再說,呂西安這局已經輸了,何必吃得他一個子不剩呢?”拿破侖不以為意的說。
“你也就在局面上稍微有點優勢,子力上并不比我多,我哪里就輸定了?”呂西安卻并不服氣。
“呵呵……”拿破侖只是笑了笑,卻不回答。
“拿破侖,你想通了?我是說關于保利的事情。”約瑟夫走到桌子邊上,伸手拉過一把椅子,坐了下來,順便瞟了一眼桌上的棋局。就像呂西安說的那樣,他在子力上并不吃虧,甚至還多了一個兵,但局面也像拿破侖說的那樣,他的棋子所處的位置更合理,棋盤上中心位置重要的通道幾乎全被他的棋子控制著,而且他的兵鏈也更完整。約瑟夫覺得,拿破侖獲勝幾乎已成定局。
“想明白了,事實上,我把那封信寄給你之后第二天,我就想明白了。”拿破侖說,“保利太老了,他還停留在幾十年前呢。而我可不能跟他一樣,當一個幾十年前的僵尸。”
“繼續說。”約瑟夫道。
“約瑟夫,還記得你讓我做的那個調查吧?”拿破侖說。
“當然記得。”
“你知道調查的結果是什么樣的嗎?”拿破侖搖了搖頭。
約瑟夫卻沒有問,他知道,拿破侖自己會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