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要求,約瑟夫的心中猛地一動。
范妮能幫自己整理那些教育弟弟的數學資料,而且從這段時間的往來來看,她的數學水平其實也不算差,至少,比阿芒那個家伙不知道要好多少。如果她真的嫁過來了,似乎,似乎很多其實很簡單,但是卻有點繁瑣,然后還比較機密的事情,都可以交給她做了呀。這不是等于又增加了一個能干的機要秘書了么?
想到這里,約瑟夫趕緊向范妮表示,這件事情他早就在考慮了,只是一直沒能回巴黎,所以才沒有和老子爵提起。不過既然如今他很快就要回巴黎定居了,那的確是應該盡快向子爵提親了。
“我這次會土倫,大概還要再待兩個月。下次回來,我就去向子爵提親,然后盡快把你娶過去。”約瑟夫這樣道。
范妮忍不住親了約瑟夫一口,她大概想不到,這個男人如今已經在盤算著怎樣把她當男人用了。
約瑟夫離開了之后,呂西安算是放了假。他開始頻繁地參加各種政治活動,為馬上就要開始的選舉做準備。當然他也很順利的給那位博阿爾內子爵夫人要回了亡夫的佩劍,然后這位在原本的時空里應該是呂西安的二嫂子的女人,如今卻和呂西安打得火熱。
不過呂西安自稱在阿芒那里學了一大堆的套路倒也不全是假的,約瑟夫回去了才不過一個星期,就從富歇的來信中知道,自己的這個弟弟已經有了三四個情婦了。
“見鬼,難怪他如今花錢花得這么厲害。”約瑟夫忍不住道。
不過約瑟夫并沒有在錢上卡呂西安,因為他知道。呂西安這一套,是法蘭西政界的傳統。如果負責站前臺的他和大家太不一樣,那很多事情反而不太好做。
“再說,過不了多久,他就該成為國會議員了,就有國家工資可以拿了,就能夠支付自己在這方面的費用了。”約瑟夫這樣想道。
又過了幾天,約瑟夫便接到了消息,呂西安順利的當選了國會議員,并且成為新的議會中的“軍工生產委員會”的重要成員。當然,這和一開始富歇和巴拉斯談好的議長還有一點距離,但是這件事本來就不是能一蹴而就的。相信隨著呂西安的能力,尤其是他在花錢上的能力的逐步展現,成為議長,并不需要太多的時間。
也就在差不多這個時候,一群波蘭人,來到了土倫。
這些波蘭人都是復國志士。波蘭的起義在不久前已經失敗了,俄國人、普魯士人和奧地利人在一起開了個會,他們認定,波蘭作為一個獨立國家,就不應該存在,于是波蘭剩下的那點地方也被瓜分了。這些人便只能再次來到法國,尋求技術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