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爾蘭反抗組織的代表肖恩在法國奔走了一個多月之后,終于在路瓦栽夫人的沙龍中見到到了一位大人物,法國國民議會的議員呂西安·波拿巴。
當時,美麗的弗萊思節夫人讓他等在舞廳的門口,而她則穿過燈火輝煌的舞廳,走到擺在旁邊的一排沙發邊,對坐在那里的兩個人中的一個年輕人道:
“呂西安,還記得我上次和你提到過的那位來自愛爾蘭的肖恩嗎?就是那個有很多故事,而且很多故事聽得我心都碎了的那個。”弗萊思節夫人一邊說,還一邊向呂西安拋了個媚眼,“我很想幫幫他,我想,在我的所有朋友中,也只有你既有力量,又有善良而富有同情心,肯定是愿意幫助那些可憐的愛爾蘭人的,所以我就把他帶到這里來了。你要認識一下他嗎?”
呂西安知道,弗萊思節夫人愿意這樣幫一個愛爾蘭人說話,真的是出于同情心的可能并不大,多半……他的眼光從弗萊思節夫人那天鵝般纖細而修長的脖子上,掛著一串以前沒見過的造型古樸的項鏈,在項鏈的最底下,掛著一枚幾乎有鴿子蛋那么大的紅寶石。如果這東西真的是那些窮得連飯都沒得吃的愛爾蘭人送的,那他們還真的下本錢了。
“嗯,我可以讓他過來嗎?”弗萊思節夫人帶著迷人的微笑道。
“當然了,我的寶貝!”呂西安朝著弗萊思節夫人微微地舉了舉手中的酒杯,“不過一會兒之后,您要坐到我身邊來,讓我好好的欣賞一下您的新項鏈。”
“那有什么問題?”弗萊思節夫人微笑著靠了過來,伸出手抱住了呂西安的胳膊,還使勁地停了停胸口,好讓那兩座高山能距離呂西安更近一些,讓他能更容易地看清那位于幽谷中的寶石。
“很別致的造型,很漂亮的寶石,和寶貝你很般配。”呂西安湊近過去,貼著弗萊思節夫人的耳垂道,嘴唇幾乎都碰到弗萊思節夫人的耳垂了。
“嗯,看夠了嗎?”弗萊思節夫人低下了頭。
“沒有,這么一會兒,哪里能看得夠呢?一會兒我還要再仔仔細細地看看。”呂西安輕輕地咬著弗萊思節夫人的耳垂道,“不過親愛的,你現在可以讓你的朋友過來了。”
弗萊思節夫人得到了呂西安的允許,便站直了身子,向著站在門口的肖恩招了招手。
肖恩趕緊小跑了過來。弗萊思節夫人微微地皺了皺秀氣的眉毛,對呂西安道:“呂西安,這就是愛爾蘭的肖恩先生——肖恩先生,這就是我和您提到過的,法國政壇上的未來之星,呂西安·波拿巴先生。”
“您好,波拿巴先生……”肖恩趕緊道。顯然對于法國人的沙龍這樣的奢華而又曖昧的地方讓基本上都是土老帽愛爾蘭人渾身不舒服。
“您好,肖恩先生。”呂西安向旁邊一個空著的座位伸了伸手,“您可以坐下來,我們一起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