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里,愛德華會長不由得留下了悔恨的淚水,他的聲音也哽咽了起來。
“馬白夫總編,我希望能通過貴報,發表一封公開信,公開向波拿巴小姐致歉,并表達我們的追悔之情。此外,我們發現,法國如今的醫學,已經遠遠地走在了整個世界的前頭,如果不想成為被時代拋棄的蠻夷野人,我們就必須抓緊時間向法國學習。您是一位在法國國內有著非常大的影響的人。不知道您能不能幫助我們,和法國的醫學院取得聯系,我們打算安排一些醫生,去向法國的醫生們學習。我們還想要邀請一些法國專家到英國來舉辦講座,還想要邀請一些資深的專家來擔任我們公會的理事,以便指導我們對我們的醫院進行改進,對我們的人員進行培養和審核。”
馬白夫笑了起來:“愛德華會長,追求科學真理從來不會太晚,您對科學的熱愛我看在眼里,也從心里感到佩服。你們的公開信,我們可以安排版面發出,相信波拿巴小姐也能看到。至于派人去法國留學,和聘請法國專家的事情……”
“這件事情非常重要,關系到無數病人的福祉,如果總編先生您有門路,一定要幫幫我們,我們也是知恩圖報的人……”
“啊,愛德華會長,您知道,和法國的醫學界和學術界關系最為密切的媒體并不是我們,而是《柳葉刀》雜志。他們那里,有很多這樣的途徑。不過您知道,《柳葉刀》雜志太過艱深,能讀懂的人有限,所以他們的銷量一直不大。他們的銷售是無法支撐這個雜志的開支的。而他們又不愿意讓雜志太過的商業化——您知道,學者們總是有點清高的。”
“這是應該的,是應該的。”愛德華連聲道,“這才是一門心思做學問的人應該有的樣子呀,真是令人欽佩。啊,馬白夫總編,請您繼續講下去。”
“是這樣,不知道您知不知道,《柳葉刀》雜志能夠維持,完全靠的是那些熱愛科學,熱心公益事業的專家們的捐助。也正因為如此,他們和那些專家們的關系相當密切。如果您想要安排英格蘭的醫生學習新的醫學什么的,找他們比找我方便得多。畢竟和你們一樣,他們才是最專業的的不是?”
“太謝謝您了。”愛德華會長一邊說,一邊從外套口袋里拿出了一個大信封,將它雙手遞給馬白夫,“馬白夫先生,這是我們英格蘭醫生公會寫的,向波拿巴小姐致歉的公開信。”
馬白夫接過厚得不太正常的信封,并沒有立刻打開,而是道:“二位先生放心,我們會盡快安排版面的。”
“最好能安排在頭版。”愛德華會長一邊站起來一邊道,“我們愿意支付在頭版刊出這封信的費用。另外,我現在要立刻趕到《柳葉刀》的編輯部去,就不繼續打擾總編先生了。”
馬白夫便也站起身來,將兩人一直送到門口,看著兩個人上了馬車,這才轉身回去。而愛德華和詹姆斯則直接就往《柳葉刀》的編輯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