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的警察怎么這么多?”安德烈皺了皺眉頭問道。
“那當然,每天晚上來這里玩的都是什么人居多?當然都是有錢人!而且這里什么時候最熱鬧?晚上最熱鬧呀。如果這里警察不夠多,那還不得滿街都是扒手了?”阿納托爾道。
兩個人說著話,便漸漸的走到了紅磨坊的門口。一輛豪華馬車從后面越過他們,直接駛入了紅磨坊的停車場中。
為了保證交通,一般的公共馬車都只能在車站那里就停下來,只有一些有錢人的,愿意繳納特別的費用的馬車才能直接開到紅磨坊的門口。在這有一個專門的為私人馬車準備的停車場。這個停車場收費很高,而且還要提前預約,一般人根本弄不到停車位,以至于,如今在巴黎,能夠在紅磨坊停車場弄到一個停車位,已經成為身份地位的一種標志了。而且還有傳說,說紅磨坊的一號車位,是專屬于某位大人物的。
不過,這些都和安德烈他們并沒有太大的關系。畢竟,俄羅斯的留學生,大部分最后都會回國去的,因為他們都是貴族。
阿納托爾是紅磨坊的常客了,他帶著安德烈熟練地進了紅磨坊。表演還沒有開始,但是紅磨坊的大廳中已經滿是人了。
阿納托爾帶著安德烈進了一個包廂,已經有幾個青年男女坐在哪里的大沙發上面了。
表演還沒有開始,趁著這個機會,阿納托爾便向這幾個青年介紹起了安德烈,并向安德烈介紹了這幾位朋友。
和安德烈實現想象的那樣,阿納托爾的那些朋友基本上都是學藝術的,他們大多都很健談。每個人都比安德烈更外向。幾個人都是年輕人,加上這里又有美酒,又有陪在一邊的佳人來調整氣氛,所以大家很快就成了朋友。
喝了幾口酒,大家的話便都多了,很快話題就從巴黎如何好變成了對俄羅斯的落后和沉悶的抱怨,然后就變成了該如何改變俄羅斯,讓俄羅斯變成一個和法蘭西一樣偉大的國家。
“很難。”安德烈搖了搖頭,“你們看到的只是表面的繁華,但這下面是另一種驚人的力量——工業的力量。法國的一切政策都在努力的推動工業,為此他們滌蕩了一切阻礙工業的東西,而在俄羅斯,這樣的東西多的就是。”
“安德烈,你說的不錯!嗯,我們這些人,都是俄羅斯的孩子,我們有責任改變著一切。我們有一個小組,叫做‘救國會’,你愿意參加嗎?”一個叫馬克洛夫的大個子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