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特使中最為重要的就是派往美洲的特使了。因為其他的教區,要么估計不會有多少這種異端;要么就算有異端,也輪不到教廷來管。
被派往美洲的特使是卡洛斯主教,他是多明哥樞機主教的侄兒,出身于西班牙貴族家庭,以前曾經在墨西哥教區工作過,對那里的情況相對比較了解。
在接到任務后,卡洛斯主教在向多明哥樞機主教請教過之后,便立刻動身趕往墨西哥。他知道最快的,前往美洲的方式并不是從西班牙乘船前往美洲,而是從法國找一條愿意帶人的貨船。
于是他便直接去了勒哈佛爾港,在那里能找到前往美洲的飛剪船。
對于一般的人來說,飛剪船是非常不適合作為乘坐用船的。因為它實在是晃悠得太厲害了。但是教廷非常擔心,在美洲那邊,異端造成的損失太大,所以要求卡洛斯主教能夠盡快趕到。而且卡洛斯主教本人也非常希望能夠通過這次的事情,為自己,也為自己的家族,獲得更高的地位。所以他也愿意吃吃苦。再加上他出過好多次海,自行也能撐得住。便想到了這樣的一個辦法。
只是,去往美洲的飛剪船雖然不少,但是要找一條可靠的,合適的,卻還是要花時間的。要是一不小心,上了一條不太可靠的賊船,到時候大海茫茫的,那可就真的……
不過卡洛斯主教還是很順利地找到了一條可靠的船。這是一條屬于史蒂芬·吉拉德的飛剪船。這條船長期的往來于法國和墨西哥,相對可靠。更重要的是,卡洛斯認得這條船的船長洛佩斯。
洛佩斯船長的船,還要過兩天才會出海,所以卡洛斯主教還要等一等。趁著這個機會,卡洛斯主教便和洛佩斯船長聊起了如今北美的事情。在交談中,卡洛斯主教便提到了“革命神學”。
“啊,我知道這東西。”洛佩斯船長說,“就是路易斯安納的那群瘋子弄出來的。嗯,神父,您也許不知道,法國人為了開發路易斯安納,通過了一個什么《宅地法》,任何男人,只要會說法語——嗯,這個會說的標準低得我的船上的每一個人都能算得上會說法語——愿意向法國宣誓效忠,就可以向法國政府申請一塊位于路易斯安納的土地。那是相當大的一塊土地,有一百多英畝呢!只要耕種幾年,或是一次**清一比小錢,就能獲得所有權。
據說,法國人還給那些關在監獄里的囚犯一個選擇,是愿意去路易斯安納當農民,還是愿意在監獄里喂老鼠。于是不少的各種罪犯也都被丟到路易斯安納去了。我聽人說,有一些極端的雅各賓分子,也被流放到了那邊。
他們就在那邊弄出了這么個‘革命神學’。而且據說信仰這種什么‘革命神學’的瘋子很是不少。他們在路易斯安納的北部,聚集在一起,買下了老大的一塊土地,建立起了自己的村鎮。我聽說他們在那里建立起了自己的教會組織,叫做什么‘上帝帳幕’。那意思就是說,‘上帝的帳幕要建在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