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馬里-亨利·貝爾拉在評估著其他參賽者的水平的時候,波莉娜的團隊也在評估著他的表現。
“那個馬里-亨利·貝爾拉的技術非常好,不過他的馬匹太老了,雖然和他非常的默契,但是體能的不足不是靠技術能夠彌補的。但是他和他的馬可能還有一個隱秘一些的優勢,那就是心里狀態好。無論是他還是他的馬,都是第一次上這條賽道,但是卻表現得相當的沉著,雖然速度不算特別快,但是每一次越障都完成得相當的穩定。所以我們認為他的威脅有限,不過也是能夠沖一沖獎牌的人了。”一個四十來歲的馬術教練正在向波莉娜介紹他們通過觀察,了解到的那些參賽者的情況。
“我注意到那個人了,他的技術和心態確實都很不錯。要不是他的那匹馬——嗯,他的那匹馬好像是一匹戰馬?”波莉娜問道。
“是的,小姐。”另一個人回答道,“馬里-亨利·貝爾拉以前是我們的軍隊中的一位騎兵上尉,跟隨第一執政參加過凡爾登之戰以及此后對普魯士的作戰。因為作戰英勇,獲得過勛章。退役后進入巴黎綜合工藝學校學習機械制造,成績還不錯。另外,他在《藝術評論》上,用‘司湯達’的筆名,發表過一些關于繪畫和雕塑藝術的文章。”
“啊,你們這樣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這個人的文章我也看過,他對藝術相當的敏感——他怎么去學了機械制造而不是去學藝術呢?”波莉娜道。
“應該是因為機械制造專業的如今就業方便,工資也比較高吧。現在當工程師可比當作家可靠,而且,就我所知,有些企業的值班工程師,只要機械不出問題,他們就啥事都不用管,完全可以一天到晚當在辦公室里面寫,或者是研究諸如‘三體問題’這樣的數學問題。這比學藝術什么的方便多了。”另一個年輕人回答道。
“啊,你不說話我還忘記了呢,你也是學機械的不是?拉爾夫,你可不要告訴我,你當年就是這樣工作的。”波莉娜笑道。
“不不不,我怎么可能是這樣的人呢?我在上班的時候從不寫,也從不研究數學問題。”拉爾夫回答道。
“那是,你只會偷偷地畫素描。”波莉娜哈哈大笑起來,“嗯,不行,我要派個人盯著你,免得你在設計服裝的時候偷偷地干別的。”
“啊,波拿巴小姐,如果您堅持要這樣的話,那么——那么我請求您可以讓克麗絲小姐來監督我。”拉爾夫一開始擺出了一幅很認真的樣子,但是說到后面自己都笑了起來。
在所有的人都完成了場地適應之后,便是預賽分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