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是把態度挑明了,現在的永平府只要是有用之人,那么都可以容忍,若是無用之人,那么就絕不允許其進入。
馮紫英暫時也還沒有考慮清楚對待西方傳教士來大周的態度,毫無疑問這些傳教士都是以傳教和殖民相結合為先導目標的,但是又不容否認的確能帶來一些新的技術,而這恰恰是自己最需要的。
“紹全兄,山陜商會的力度不夠啊,怎么卻成了我的人什么事兒都替你們辦了?”對山陜商會的態度馮紫英就不像對莊立民那么客氣了,“原來就說好了,登峰是負責官府協調,但地方上具體購地、建設和人手協調,都該是你們山陜商會的事兒,現在看起來似乎你們就只管出點兒銀子了,若是單論銀子,海通銀莊就可以滿足,何必再要你們?”
王紹全滿臉堆笑,站了起來,心中卻是唏噓感慨,這還是五年多前,那個從臨清水門里游泳而出的少年郎么?
這一晃五年過去,那個少年郎已經成長成為了堂堂大周五品大員,一府同知了,現在更是以上位者的身份來駕馭著山陜商會、莊記和海通銀莊三家的合作,要在這本地率先打造出一個工商業的范本來。
現在山陜商會這邊對此事極為重視,王紹全也是全憑著往日的幾分交道結下來的交情,很是費了一番心思才算是爭取到這個機會,自然要把事情罪的漂亮。
“大人,這您可冤枉我們了,榆關港那邊可全是我們一手一腳在做呢,現在前期勘探準備也都差不多了,您說這才區區兩個月時間,就能做到這個份兒上,除了我們山陜商會,還能有誰這么賣命?”王紹全搓著手道:“半年時間,我們就要讓榆關港的碼頭正式建起來,下一次莊老板的船就可以直接從廣州靠泊榆關了。”
“紹全兄,山陜商會的能耐我知道,榆關港本來就說好該是你們一手包圓,而且榆關港連通驛道的這一段道路也要盡快建起來,……”
馮紫英不客氣,山陜商會這幫人不好好利用起來,都對不起自己,這幫家伙和蒙古諸部勾搭甚深,掙了太多黑心銀子。
榆關港要真正興盛起來,還得要靠這幫人,要讓榆關港成為連通遼東和北地甚至南方的水陸樞紐,需要投入的商業資源就不會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