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確了自己該做什么之后,張有道就重新返回了影視公司。
不得不承認,隨著技術的發展視聽作品在傳播文化影響力上,確實比文字更加的方便快捷。
雖然它沒有文字那種厚重的承載能力,可是在大眾傳播方便,確實擁有得天獨厚的優勢。
張有道有段時間沒去公司了,但是吳一師并沒有因為此間獨掌公司而變得膨脹。
辦公室里,聽完吳一師的匯報之后,張有道問道:“成績不理想,不是你的錯。現在的大環境如此復雜,也可能是以前的戰略決策出了問題。”
吳一師說道:“真是搞不懂現在的觀眾,我們制作的劇集,劇情、人物、道具、服裝、畫面,全都是最合理的,怎么他們就不喜歡呢。我主持推出的六部作品,只有兩部賺到錢了,其他的都是虧損。”
張有道說道:“這就是問題所在了,咱們不妨從頭開始分析。”
吳一師點頭說道:“是不是我們的劇集太嚴肅了,不夠輕松,大數據表明現在的觀眾,絕大多數在看劇的時候,不會去思考里面的細節和細節背后隱含的意義。”
張有道點頭說道:“看來,我們的重新劃分一下視聽作品的分類了,以電視劇和電影為主的制作導向,恐怕不太妥當了。”
吳一師說道:“你的意思是,咱們也做短視頻?”
張有道說道:“對,四十幾分鐘一集的劇情對大部分用手機看視頻的用戶來說,實在太長了,每集控制在十五分鐘以內應該是個不錯的選擇。”
吳一師說道:“十五分鐘,承載不了太多的內容吧?”
張有道說道:“你覺得現實中重要的沖突會拖沓嗎?幾分鐘,甚至幾秒鐘的交鋒,才是常態。”
吳一師說道:“那我讓創作組的同事試著寫一些故事。”
張有道說道:“你讓他們多讀點中國歷史,培養一下他們的宏大的敘事能力,我發現他們有時候太過可以的描述小人物和具體事件的細節了。這樣會讓作品的格局顯得不夠大氣,小氣的東西,不是咱們中華民族應該有的。”
對于張有道話,吳一師有些不解,問道:“通過小人物表現人格的獨立和自由,難道不應該是一個現代人應該具備的品格嗎?”
張有道笑著說道:“你知道在咱們中國古代,追求人格獨立和逍遙的人,老百姓怎么稱呼他們的嗎?”
“怎么稱呼?”吳一師非常好奇的追問道。
張有道說道:“仙人。只有遠離紅塵外,和山石為伍的人,才能做到人格獨立和自由自在。”
吳一師越聽越疑惑了,問道:“什么意思,我怎么聽不太懂。”
張有道說道:“普通人都是群居生物,這就注定了,不可能把單獨的人從群體里拎出來討論,一旦將所有人作為單獨的個體討論,那么思想就會陷入狹隘,看不見人類的整體性了。小國寡民和廣土巨族區別甚大,看待問題的切入點和方式完全不同。”
看著吳一師面帶疑惑,張有道繼續說道:“好了,不談這個問題了,下午和我一起去一趟大數據中心。”
吳一師問道:“去大數據中心?”
張有道解釋道:“和我一起去看看他們的研究成果。”
吳一師道:“什么成果,還要你親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