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有道說道:“前段時間,我給他們發了一個題目,讓他們幫我做大數據分析,分析一下現在大眾思想領域的成分。”
吳一師說道:“你要參照大數據分析結果來進行視聽創作?精準營銷?”
張有道說道:“那到沒有,我只是想知道,咱們有多少朋友,有多少敵人,還要多少陌生人。”
吳一師說道:“你又不搞統戰工作,分析這個干嘛?你不是說過,文化產品應該堅守一個底線嗎?不能因為觀眾的好惡迎合他們?”
張有道說道:“最近你難道沒有發現問題嗎?”
吳一師說道:“什么問題?”
張有道說道:“極端言論和觀點支持的人越來越多了。這是民眾對抗和撕裂的開端。恪守中庸之道行事的人越來越少了。”
吳一師對傳統文化和智慧的認知,也就是聽說過的層次,平時具體的思考和行事風格,其實深受西方思維的影響,充滿了隱性二元對立的跡象。
這也不怪他,大環境如此,從小到大接受的教育如此,不是看一兩本書,聽一兩個講座就可以改變的。
在公司吃過午飯之后,張有道就和吳一師,一起來到了衛宏那里。
“有道,咱們也有兩年沒見面了吧。怎么也不……”衛宏非常熱情的招待張有道的到來。
“老衛,以咱倆的關系,有必要這么客氣嗎。”
“哈哈,你說的對,是我的錯,走進去談。”
一路上,許多老員工,紛紛和張有道打招呼,并且開始在私底下討論張有道這次回來的目的。
親自為張有道泡茶之后,衛宏說道:“你要的那個報告,我看了一眼。真沒想到,思想領域的混亂已經嚴重到這種程度了。”
接過衛宏秘書遞過來的報告,張有道翻開了第一頁,就看到了一個被分割的極為細碎的圓形統計表。
三觀一致性統計表。
圖上顯示三觀最大一致的占比不過百分之五十六點三。剩下的百分之四十三點七,還被分成了好多分,較大的幾份又占據了其中的四分之三。
翻看第二頁,是詳細的介紹,各個三觀的構成,越看張有道眉頭皺的越緊。
大略的翻看完畢之后,張有道將報告遞給吳一師,然后向衛宏說道:“你怎么看?”
衛宏臉色嚴肅的說道:“這事非常嚴重,咱們必須慎重對待。通過海量的大數據建模分析,結果剛出來的時候,我也不信,又讓他們做了詳細的個體樣本分析,調取了十萬個個體的數據,系統的分析了他們的世界觀,得出的結論,和整體分析所得出的結論,驚人的相似。”
張有道說道:“這么說來,沖突和對立是在所難免了?”
衛宏說道:“極端思潮占據了很大一部分比例,他們的破壞力相當驚人,我覺得你應該回去和老爺子聊聊。現在我還不敢下結論。”
張有道說道:“那我知道了。”
兩個小時后,張有道帶著《三觀分析報告》離開了數據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