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你知道我...”
“姐姐,喝點水吧。”張召打斷了他的話,拿著一杯水送到了江梓月嘴邊。
白江有點氣,但也不好說什么,走過來要接杯子:“你還小,別灑了,我喂江隊喝水吧。”
江梓月看了他一眼:“不用,謝謝。”
白江的手停在半空,一臉尷尬。
“你今天怎么沒去上班?”江梓月喝了幾口水問白江。
“哦,今天請了一上午的假來看看我弟弟,”白江說,“他前些日子受了點傷。”
“那你去忙吧。”江梓月臉上閃過一抹不悅的神色,說,“這邊有小召就行了。”
“啊...那好吧,你好好休息。”白江說著就離開了。
“我是怎么到醫院來的?”江梓月問張召。
張召說:“你都昏迷了,我不把你送醫院還能怎么辦?萬一燒出點事來怎么辦?”
江梓月露出回想的表情:“我想起來一些了,似乎當時你還給我喂水擦身體了是吧?”
張召臉上閃過一絲慌亂,咳嗽了一聲說:“姐姐你當時體溫太高了,四十多度了,我...我只能在救護車還沒到的時候先幫你物理降溫一下。”
這時候一個醫生帶著幾個護士正好走了進來,聽到了張召的話,醫生笑著說:“還真多虧了這孩子的物理降溫,你送來的時候41度多,真不敢想象降溫之前有多高,要不是他只怕你現在已經燒傻了。”
“哦對了,現在體溫只是暫時穩定,下午的時候還得擦。”
“好的。”張召說。
醫生走后,江梓月看著張召,笑著說:“真是個小大人,哎,你害什么羞啊?”
張召心說我能不害羞嗎,你昏迷的時候幫你擦也就算了,那些反應你也看不到,現在你神志清醒,幫你擦身體到時候萬一老弟憤怒抬頭,被你看到的話那得多尷尬?
看張召不說話,江梓月臉上的笑意更濃了:“小屁孩,人不大,懂的還真不少。”
張召轉移了話題,小聲問:“你為什么討厭白叔叔啊?”
江梓月表情一變:“你知道他弟弟怎么受的傷?”
張召搖頭。
“耍流氓讓人給揍的。”江梓月說,“白江家境不錯,他弟弟白輝十七八歲了,學早不上了,仗著家里有錢,還有個當警察的哥哥,整天游手好閑不干正事,那天在酒吧里對一個女的動手動腳,被人給狠狠的揍了一頓。”
“那是該揍。”張召說。
“揍得輕了,”江梓月說,“我揍的那一回才狠。”
“難道他也對你耍流氓了?”張召問。
“要不然我為什么討厭白江?”江梓月說,“本來我對白江說不上討厭,只是就當同事罷了,可他弟弟那個不長眼的東西那次去派出所竟然敢調戲我,當場被我踢斷三根肋骨。”
“雖然白江也教訓了他一頓,但從此我對他們就一點好感也沒有了。”江梓月說,“不過這次他墊付醫藥費,給咱救了急,我不光得還錢還得請他吃頓飯,哎對了,醫藥費多少啊?”
張召說了個數。
江梓月一臉的心疼:“我就知道醫院這種地方便宜不了!發個燒就這么多錢,唉,半個月的工資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