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了一頓胖揍,李元容明顯安分了許多,只是在看向阿紅的時候,眉心浮現猙獰之色。
不知道的,還以為向遠和他有奪妻之恨。
這可把向遠冤枉壞了,且不說他純愛戰神一枚,眼里揉不得沙子,對牛頭人向來見一個殺一個,手起斧落,絕不留情。單說身邊的阿紅,道煙打不過就跑,是他親手掙來的戰利品。
這也能叫牛,未免太玻璃心了。
向遠有心提筆給李元容畫幾個本子,讓他看看什么才叫真牛,惦記著通明師兄的安危,冷著臉道:“最后再說一遍,別用你的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本座受邀來上元京師,是你們李氏請本座來的。”
“那京師外的十位宗師又是怎么回事?”
“你們南晉的匹配機制就是如此,和本座有什么關系。”
向遠撇撇嘴:“問了這么多,該輪到本座了,你和天武七脈之一的紀家家主紀伯禮是什么關系?”
乍聞此言,李元容微微一愣,眉頭緊皺道:“此話何意,你和紀兄是什么關系?”
紀兄,喊得還怪親!
師兄啊師兄,你管師父叫缺心眼,我這個當師弟的不怪你,畢竟師父他老人家確實是個缺心眼,你只是實話實說。
但你和幻滅道的魔頭稱兄道弟,師弟就不能忍了!
向遠冷臉看向李元容:“我和紀伯禮什么關系,沒必要和你講述,把話說清楚,你是否用了幻滅道的手段,準備將紀伯禮煉制為身外身?”
“同樣的話還給你,沒必要和你講述!”
“好,有種!”
向遠起身而立:“既然閣下態度如此強硬,本座只能招十位宗師入京,去皇城溜達一圈,研究一下龍椅有幾種坐法了。”
“青云門真要造反?!”李元容怒道。
“這和青云門有什么關系?”
向遠奇了,指著自己的臉道:“黃泉道左使向問天,黃泉道你知道嗎,八大邪魔之一,殺人放火是本職,造反謀逆是副業。你去南疆打聽打聽,和本座齊名的右使左冷邪最喜歡屠城了,本座把他找來,一晚上就能殺得上元京師雞犬不留。”
接連巴拉巴拉,歪比歪比,各種描述左冷邪的心狠手辣,說殺人全家就殺人全家,殺雞的時候,會當著老母雞的面桀桀桀,挨個把雞蛋水煮了。
“我聽說黃泉道已經洗心革面了!”
“誰說的?”
“……”
青云門和寶鏡寺,還有西楚官方發文。
李元容眼角抽抽,他就知道,一天是邪魔歪道,一輩子都是邪魔歪道,黃泉道怎么可能會洗心革面。
遠的不說,單看黃泉左使向問天這張嘴臉,就知道黃泉道是什么貨色。
還有那個左冷邪,名字就透著一股子邪氣,能和向問天齊名,也不是什么好東西!
李元容深吸一口氣,思考著十位宗師入京,上元李氏如何應對,思來想去,哪怕有大陣加持,李氏也擋不住這群虎狼。
別說龍椅有幾種坐法,姓向的今晚就能研究出皇后有幾種坐法!
李元容臉色陰沉無比,不甘不愿道:“我和紀兄本不相識,但我二人同為通幽期,相識于另一個世界。”
哪個世界,無生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