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要來的將軍,好像姓單。”
他看著遠方的據說是覆蓋了這片區域的魔法陣的樞紐位置。
“這可難辦了啊。”他喃喃自語。
……
……
蔚児想到了一件事兒,她要如何確認面前的少年真的投降了。
既然能在管理所來去自如,那就說明管理所那些牢籠困不住他,所以,如果現在是他假意投降,即使現在不利用自己的能力遠程遁走。
那么,事后呢?現在管理所的諸位可沒有人能對空間產生影響的能力,也就是說沒有限制他逃遁的能力。
她望著單一似乎能倒影出自己的身影的眼眸。
時間在堅定而緩慢地流逝,就快到他能發動自己遠程逃遁的時間了。
單一笑意盎然地看著她,若不是因為紗布掩蓋,他那張仿佛重度燒傷的面孔上的笑容,猙獰的可怖模樣足以嚇哭七八歲的小朋友,嚇尿幼稚園的扛把子。
他先前就想到了那些,所以,他認輸投降了。
無論是在闖入管理所還是現在在管理所的追捕下,或許有人依靠那月光能暫時禁錮住他,或許蔚児能料事如神的對自己設下一個個死局,但他們也暴露出了自己的一個問題,沒有人能對空間施加影響。
而這看來,顯而易見的便是他能在事后肆無忌憚的施展自己的能力了。
“我該如何相信你投降的誠意?”
蔚児沒有這樣問,只是腦海里掠過這樣的想法,然而嘴上說的答案并沒有什么意義,是要看他是如何做的。
“你會逃走嗎?”
蔚児也沒有這樣問,雖然也冒出過這樣的想法,甚至差點忍不住的發出這樣的可笑的疑問。但到最后危及生命的話,不逃走,難道等死嗎?
等死的話,現在就不會逃了吧?
蔚児的湛藍色的眼眸中的光芒在顯露著自己的遲疑。
“你還沒有回答我?我已經放棄掙扎了。”
單一仍舊是高舉雙手的模樣,似乎舉累了,他放下手,活動著肩膀。
蔚児的心里在默默計算著,還有五秒,就是單一發動自己遠程遁走能力的時間了。
她該怎么做?
單一歪了歪頭,望著少女躊躇的模樣,這是他第二次在她臉上見過的神色,第一次是單母提及留下來吃晚餐報菜名的時候。
他饒有興致的打量著,在說出自己投降的一刻,現在為難的反倒是她了。
這般閑情的模樣,若不是因為他的身上如重病患者纏著紗布繃帶,怕是兩者的角色互換了都有人相信了。
蔚児似乎沒有任何辦法,要么選擇相信他投降的誠意并且在后面一如既往的相信他,要么,就將自己設的死局徹底發揮它的作用。
這就是一個兩難的局面,就看她是如何選擇的。
她的秀發開始飄蕩,從眼眸中出現了冒出火焰的虛影。
時刻關注她一舉一動的單一不復鎮定了,“喂?你這是想要殺俘虜嗎?”
還剩三秒,蔚児漂亮的眼眸中火焰的虛影開始凝實。
單一的眼眸直盯盯的注視著她。
一秒過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