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一已經清醒了過來,睜開眸子,視線雖然注視著天花板,但心思已經放在了其他地方。
他回想著昨天的遭遇,從闖入那個地方到隨后夜間的種種經歷。
他當然知道這是自己的原因,可以說是魯莽,在對另一個領域不了解的情況下,莽撞行事,所以造就了如今的情形。
他對這個世界的了解還是太少了,他所知的一切全部是原主人的認知,那個以普通人的角度所知道的普通人的世界。
普通人的行事法則只能在普通人的世界暢行。若是用蔚児的話語而言,他覺醒了才能,雖然他對此還保留疑問,但不可否認的是,擁有才能的他需要的是在非凡人類的世界的行事準則。
這是一個適應的過程,現在的他可沒有任何信息的來源。
他莫名想到了那個父親,思維凝滯了一下,或許,這個非凡人類的世界的行事準則會在幾天后得到答案。
他慢慢閉上了眼眸,腦海里開始復盤昨夜經歷的一場場戰斗,可以說,若是蔚児,無聲空間里的不明襲擊者,那個有著烈焰紅唇的女人與在母親臥室伏擊自己的高大男人從一開始就選擇不死不休的話,他已經死了四次了。
死亡這個詞,從內心深處帶給他極度不情愿的感覺,他不知道這是為什么,不是對死亡的驚恐、害怕、恐懼而是不情愿。
他選擇遵循自己的內心,因為他有一種感覺,自己死亡之后,一定會發生些自己不情愿面對的事兒。
死亡之后還會面對什么,這種說法帶著矛盾,卻隱隱提醒著他失卻的記憶的重要性。
畢竟,他仍未知道那些失卻的記憶會對他產生怎樣的影響。
他的腦海里開始復盤著一場場戰斗的細節,對周圍環境的不警惕而造成的死亡可能,對未知能力的不謹慎而造成的死亡可能,以及不得不承認的戰斗能力遠勝自己的蔚児造成的死亡可能。
最后,他從中得到一個啟示,他的能力還需要很多層次的提高。
他摸了摸自己光滑的頭,想起了原主人逛比利站,有時會看到的彈幕,我變禿了,也變強了。
現在他的確便禿了,那么,也就說明他能變強不遠了。
他的唇角上揚,一把掀開薄被,蹬上一雙拖鞋就打開了電腦主機,他決定繼續追求快樂。
開局先把隊友靜音,并不是因為害怕隊友的親切問候,而是因為他已經被禁言了,眼睜睜看著別人的問候而無法與之回復,他又不傻。
“來吧,歡迎來到祖安!”他的言語洋溢著歡樂。
“我們都是祖安人!”他一字一頓地說道。
“只要我E的夠快,隊友的問號就追不上我。”他的語氣自帶不屑。
“這就是5-0的ADC嗎?有夠好笑的呢!”他用著獨有的大陰陽師的層次說著。
在打完幾局之后,他看著差不離的數據,不是2-11-0,就是3-12-0,默默的想著,我怎么還沒變強呢?
中途也聽著從母親臥室傳來叮叮咚咚的聲音,是修復墻壁的。
單母在瞧見了單一的新裝扮的時候,不由自主的摸了摸他的頭,“恢復的倒是不錯,不過你老媽我是受過專業訓練的,無論多好笑都不會笑的,真的!”
說著這句話的時候,單母笑出聲的樣子根本就沒掩飾。
“也……很帥啦!就是忍不住而已!”單母轉而捧腹大笑,彎著腰,笑得腹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