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城的管理所遭受到了史無前例的一次全面的襲擊,在昨夜有嘗試過外出的管理所人員,無論職位高低,實力強弱,外出執行任務抑或在街上閑逛,皆是如此。
白天遭遇并祛除魘魔的單一似乎只是這場襲擊開始的一場訊號。不過,若是他沒有看透魘魔,說不定也是到夜晚,才會遭遇到襲擊。
單一在管理所的緊急召回令下,放棄了白天的學業,來到了管理所。
月影會議室。
“昨天你有遭遇到什么奇怪的事兒嗎?”蔚珥的聲音有些冷厲,面容滿是冰冷的寒霜,在安城發生這樣極具針對性的事兒,作為管理者的她難辭其咎,怒火也在少女的心中燃燒。
沒想到還未布置好謀劃,便突兀經歷現在的事兒。
“昨天那個夏詩有些不太對勁。”單一淡淡地說道。
“我說的不是你的談情說愛。”蔚珥的那雙美目驟然睜大,看向單一,狹長的眼睫毛微微顫動,使得那語氣都帶著些怒意。
全身上下,拳頭在桌子攥緊,桌下的雙腿繃緊,唯有起伏不太明顯的胸脯顯現不出憤怒這一點。
單一沉默的望著她,并沒有說什么,這并沒有解釋的必要。
這場月影的會議上只有三個人,蔚珥、單一以及四。
他們這番模樣,看上去宛如發火的女友在質問不善言淡的男友一般。
至少,四在這個時刻是這樣認為的。
直到蔚珥看見單一黑白分明的眼眸中倒映出自己的面孔,她的怒火頓時消退一大半,拳頭松開,手心悄然放在膝蓋上。
她扭轉過頭,側馬尾正對著單一的面孔。
她語氣弱了下來,“我好像誤會了。”
她應該是想明白了單一剛才的意思。
單一嗯了一聲。
會議上,四又從來都是一個很少發表意見的人,想著情侶之間鬧別扭也不是他能插入的,這場會議便保持了許久的沉默。
隨著時間流逝,在會議室內,滴答滴答的秒針轉動著。
蔚珥在確認在單一的方向別過去的臉頰沒有了滾燙的感覺,才微微鼓脹臉頰,呼出一小口氣,緩緩正色說道:“昨夜管理所外出人員都遭受到魔王信徒方面的襲擊,傷亡已經統計出來了,二十八人受傷,十九人重傷,九人輕傷,兩人死亡,一人下落不明。”
說到死亡的時候,少女以往滿是清淡的似乎渾然不在乎的聲音中多出了一些咬牙切齒的意味。
“月影的這場會議只有我們三個人參加,霍舞受到重傷,秦月行蹤下落不明,傷員已經安排安城各大家族具備治愈才能無論階級高低的都在將軍山等著了,現在正在分批次從各個醫院轉移。
而死亡的兩人也已經迅速從上面申請撫恤金,大概這幾日就能下發到他們家人的賬戶身上。”她說著這些時,雙手的指甲不自覺戳在大腿上。
“我們開月影的內部會議是想調整一下計劃安排,因為主要人員減少兩位,原來的對魔王信徒窺視的目標安排需要重新布局了,你們有什么好的意見嗎?”蔚珥雖然說是你們,目光卻不由自主的看向了單一。
四是屬于執行任務的一類,對管理上提不出什么建議,這在許久的相處之下,已經是眾人皆知的一點了。
單一想了想,不由自主地舉起手,“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和一個縝密的計劃。”
……